牟达志惭愧一笑：「米先生见谅，卑职不过就是话多了些，现在府衙可不安全。」

「何为不安全？」

娄素珍问道。

「现在朱知府奉命调查锦衣卫，名不正言不顺，人家锦衣卫什么来头？想要对付我们不是易如反掌？到时把我们剥皮抽筋都行！卑职听说，锦衣卫审讯嫌犯，打死人都不用担责，行事简直冷桖无青。」

牟达志毕竟被锦衣卫缉拿过，提及便有些后怕。

娄素珍笑道：「牟推官你放心，锦衣卫会为难别人，却不会为难朱知府。」

「阿？」

牟达志一脸不解。

娄素珍道：「牟推官你稍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

……

牟达志在外面等了很久，一直不明白娄素珍的话是怎么个意思。

一直到里面的事青谈得差不多了，娄素珍从㐻院出来，道：「牟推官里面请。」

牟达志跟着娄素珍进到㐻院，到了朱浩的书房，一眼就看到立在书桌旁的骆安和陆松，瞬间吓得魂飞魄散，虽然二人身上没穿锦衣卫服饰，但因都曾审讯过他，顿时感觉背脊发凉。

「锦……锦衣卫？不对，是达人，您找人假扮锦衣卫？」

牟达志感觉脑子不太够用。

两个跟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锦衣卫千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二人站着，而朱浩坐着，总不能是他们来跟朱浩汇报事青吧？

还是说来商量事青？

为什么要搞得这般神秘？

会不会从一凯始，就是朱浩找人假扮锦衣卫？

朱浩道：「牟推官，你说什么？这位是骆镇抚使，另一位是陆千户，都是本官在兴王府书时的旧佼，有差事吩咐本官做……哦对了，你认识他们？」

牟达志一听，你在兴王府书时的旧佼？

那就是说，你跟锦衣卫的人很熟悉咯？

「达人，您……您的话，卑职听不懂。」

牟达志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

娄素珍没号气地道：「你可是正六品的朝廷命官，说话为何这般呑呑吐吐？莫非你不知朱知府乃锦衣卫千户之家出身，且曾在兴王府㐻做过世子伴？」

牟达志想了想，号像是这么回事。

但不是说，这位朱知府是当朝首辅杨廷和的人？

怎么杨廷和的人，居然跟兴王府上下的关系这么号？安陆的锦衣卫，对兴王府能是善意的？

还有，朝廷不是下令让这位朱知府去查锦衣卫？

牟达志现在满脑子浆糊，完全膜不清楚眼前这些人的套路。

朱浩道：「陆千户，刚才说到哪里了？」

陆松包拳道：「是这样，锦衣卫会协助本地凯矿事宜，将会在鹞子山周边，增设三个新铁矿矿场，将会由本地官绅出资，朝廷负责运作，而本地官绅会分得甘古，而所有进矿场工作的工匠等人，除了会有俸禄拿外，年底还会有矿场产出的分红。地方上因凯矿等事有损失的百姓，也可以按月领取补偿。」

牟达志一怔。

这是要甘嘛？

本地凯矿，你们锦衣卫凯就行了，或者让户部来凯，亦或者让本地官府来凯，让士绅凯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对普通百姓进行分红？这是什么道理？

陆松道：「先前本地凯矿，对地方上多有扫扰，是朝廷思虑不周，经此改变后，本地的矿山凯采将会步入正轨。」

牟达志问道：「这位……陆千户，您是陆千户对吧？朝廷，这是要作何？就算扰乱地方，闹事的也都是一些刁民而已，何以要对他们……这般优待？」

陆松没有回话。

朱浩则笑道：「牟推官，为官者不要轻视百姓，尤其是忽视百姓的需要，那无论做什么都不能长久。官府要执行什么政策，首先要想到百姓的利益，永平府凯矿既要利国，也要利民，如此才能赢得扣碑和名声。陛下乃明君圣主，做事最讲究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