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恢复了冷静自持,在嘴里尝到一点血腥味后。
直到哗哗的水声响起,叶舒仍在吵闹没有洗碗手套。
“沉易洲,你有病?”叶舒皱眉盯着他带笑的唇角:“你是受虐狂?”
“差不多吧。”他收敛了笑意,语气不咸不淡:“百炼成钢了。”
“·····”
想骂人的冲动,在看到他被泡沫覆盖的双手之时得到暂时消弭。
叶舒气不打一处来的第三次帮他消毒换创口贴。
“别在意,死不了。”他勾唇浅笑,对她投来的愤恨目光毫不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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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两人来到停车场。
一溜的豪车,全是本小区的住户。
“这肯定不是我撞的!”叶舒瞳孔地震。
沉易洲“嗯”了一声,一脸无所谓的上了另一辆劳斯莱斯。
“怎么回事?”叶舒心脏狂跳的坐上副驾:“谁把你撞了?” “我撞的。”
“?”叶舒没听明白:“你撞了···别人?”
“撞的护栏,”沉易洲轻描淡写:“没来得及修。”
“哦。”叶舒松口气,又诧异:“什么时候撞的?我竟然一点不知···”
叶舒顿住,想到十有八九是分开那天出的事故,登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没事。”他笑握她的手,“已经赔钱了。”
叶舒目瞪口呆的转头,怒道:“我在意的是护栏吗?!”
“不是,”他笑容扩大三分:“你在意早高峰。”
“·····”
尘土飞扬到空中的时候,叶舒差不多已吐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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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带了沉易洲回出租屋收东西。
“你坐,”她拍拍床,“别嫌弃!我前两天刚换过。”
但沉易洲怎么可能坐着等,她拿一样,他就帮她装一样。
叶舒收拾满桌的笔记、手稿,沉易洲就蹲下捡掉在桌缝里的。
他甚至比她还认真对待她的作品:手无法触及的地方她说不要了,他却执意搬开桌子,把稿纸一张不落的全捡起来拍灰,然后迭得整整齐齐放进行李箱。
收拾完书桌,叶舒拿了湿纸巾仔仔细细帮他擦手。
“你先坐会儿,”她从那把人反复溺毙的瞳眸中挣脱出来,“我还没洗漱,等出来我们再一块儿收拾衣柜。”
“一晚没睡?”他拉住她的手,问。
“是啊!”叶舒点头:“你输液我睡什么睡?”
“···对不起。”他说,声音低哑。
“哼!道歉无用!”叶舒怒气冲冲,奇奇怪怪的说:“待会儿请接受惩罚!”
“·····”沉易洲看她一眼,放开了手。
叶舒稍稍挑眉,抬脚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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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穿着浴袍走出浴室,看见沉易洲正在往行李箱里装衣服。
“不是叫你等等吗?!”她无语,三两步上前拉他起来。
但沉易洲明显在意的是她的装扮。
“你洗澡了?”他问,是惊异下的明知故问。
“你过来。”她拉着他,径直走到床边。 “坐下。”她对他发号施令。
“还化了妆?”他俯身看她的脸。
“我让你坐下!”叶舒推他,但推不动。
“想干什么?”他擎住她手腕。
“坐下,我告诉你。”叶舒叹气,口吻变软。
“先说,我再坐下。”他一步不让。
“沉易洲,你想冷死我吗?”叶舒没法,使出杀手锏。
“那我出去,等你换好衣服···”
她突然抱他,用了十二万分力气逼他就范。
沉易洲跌坐在床上,下一秒,叶舒跨坐在他腿上。
“别动。”她说,表情神秘兮兮,但话语间又有一丝旖旎之意。
“·····”
“抱着我,我冷。”她看着他的眼睛,用前所未有的娇柔声音说道。
“·····”
“我叫你抱我!”她有点不耐烦。
“你想干什么?”他问,然而话音未落,就被她堵住双唇。
叶舒抱着他的后脑勺,对他的口腔搜刮擦蹭,像个土匪。
沉易洲两次推她的舌头,都无济于事。
他转而去握她的肩,但刚一触及,浴袍便自动滑落下去。
叶舒放过他的唇舌,嘴角扬起一抹得胜的笑意。
沉易洲目光下移,从她的白衬衫,到她若隐若现的乳房,再到她的纤腰,以及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看看我下半身穿的什么。”她慵慵懒懒的说,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
“·····”沉易洲的目光回到她脸上。
“不看?我撩起来···”手刚动作,就被他一把攥住。
“啊!你弄疼我了!”叶舒做作的说出网络热梗。
沉易洲的目光落到她背后的虚空处,喉结上下滑动。
“···你明明想要的很。”叶舒倾身在他耳旁说。
肉眼可见他红透了耳根,她却嬉笑着再朝它轻吹口气,张唇含住。
“你···”他的声音有了一丝崩裂。
“说呀,”她笑,欣赏他震惊的眼睛,“有话就说,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