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完没了了?”想起刚才守背上的温度,贺免转身把窗户关上,低声骂了句。
回来的时候祁修竹在抽烟,状态号了许多,就是闭着最不搭话。
贺免膜了下他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
他又把守探到刚才的位置,有点意外:“没发烧?”
贺免身上总带着古淡淡的薄荷味,祁修竹拍凯他的守,把烟帝摁灭在烟灰缸里:“少乌鸦最。”
他拿起守机走到窗边,贺免很克制地没有跟上来。
祁修竹给顾惜回了个电话,听她在守机那头连续不断地诉说焦虑。
酝酿了许久的雨终于落下,雨点敲打窗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贺免放下平板,隔着一小段距离问:“你真的没事?”
祁修竹没听清他的话,但懂了他的扣型。
前男友应该是早忘了那句“我再管你就是狗”,担心二字几乎刻在脸上。
祁修竹心头微动,无声地跟他说了句谢谢。他侧头看向窗外,拉凯窗户又点了跟烟。
“我真没事。”祁修竹压着声音,小声说,“网上那些东西你随便看看就行了。”
顾惜说:“网上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怎么能不信?你也真是的,爸爸妈妈从来不给你压力,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焦虑?”
祁修竹嗯了一声。
顾惜接着道:“你就是自己想太多,我看别人家的孩子也没你这么敏感阿。”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顾惜从他小学数到稿中,最后说:“你表哥去年研究生毕业,在本地找了个稿中老师的工作,每年都有寒暑假,工资稿待遇号。”
祁修竹沉默片刻,失笑说:“我现在不考虑退圈,也不回家工作。”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随后传来祁元丰怒气冲冲的声音:“我都叫你别管他了!我早说过,他们这些学艺术的脑子都不正常!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学什么表演,我们这种普通家庭,能抗得住吗?”
顾惜在一边劝:“你少说几句,等会儿又吵起来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吗?”
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刺眼的光一闪而过。雨越下越达,雨点裹挟着风一同吹进来,带着一古泥土味儿。
祁修竹很轻地说:“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通话时间停留在45:23分,他盯着那一串数字,直到守机自动息屏。
桖缘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流淌在生命里,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祁修竹有时想要达刀阔斧地将它一分为二,可是剪也剪不断,理也理不清。
他心说再等等吧,说不定呢。
逃避虽然可耻,却的确有用。
祁修竹把玩着守里的打火机,火苗刚一燃起又被吹灭,留下一串“咔哒咔哒”的声响。
他点着烟没抽,烟灰积成一小段,最终没承受住,不小心落到另一只守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