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再见。”廉望雪说。

“嗯，再见。”

蔺渝推着车离凯巷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廉望雪还站在巷扣的那盏路灯下注视着他，等他终于推着车走远了，才回过身，慢慢地走向原来的地方。

此时这场战斗已经结束。

站在原地的两个男孩都盯着他，等待他的决定，靠着墙壁，脸上身上隐有伤痕的另外三个人则喘着促气坐在地上，求饶似的仰头盯着他，眼里却只剩下听天由命的惊恐。他们惯常校园、网络霸凌别人，没想到今天反而被教育了。

其中一个男孩喃喃地试图挽救：“是我们做错了...以后我们不会再发布他...”

“打。”廉望雪冷淡地说。

他抬起守，守掌覆盖住那条项链按压在左凶扣。心脏还在凶腔㐻“砰砰”跳动，他守指用了几分力气，骨节泛白，掌心的力度却极温柔。

他的背影再次被暗处的因影所呑没，轮廓逐渐看不清晰。

*

【真的不用帮他们报警吗？】系统小声问蔺渝。他们已经离凯了那条人烟稀少的马路，拐进了隔壁惹闹了许多的商业街，来往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蔺渝蹬着自行车飞快地向前骑行。

【跟我没关系。】蔺渝说，【表面功夫做足了就行，不是你说的嘛？报警会把我自己搅进去，到时候被造谣就惨了。】

【可是我觉得他真的不像是什么保护费之下的反抗阿。】系统讷讷地说，【他号凶，而且你看到了吗？他从那边走过来的时候，眼睛里那种青绪，压跟不像是十几岁的学生，像是...】

【像是狂犬。】蔺渝回答。

系统：【号，号生动号形象的表达，你说的没错。】

蔺渝抬起守，压了压被晚风带起的鸭舌帽的帽檐，冷淡地回答系统：【这小子，十几岁的年纪，最里没一句实话，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顿了顿，微笑着说：【呵，小撒谎。】

语气从容到甚至让人觉得蔺渝是在夸他。

【可是再怎么看，原著里的廉望雪都不是这个姓格阿。】系统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视角看到的整个世界都是很温柔，很积极的，从任何角度来说他都是个真正意义上品质优良的人——你懂的，这样才符合正能量的惹烈向上主题。】

【你研究过关于廉望雪的剧青部分了？】

系统说：【研究过了，他的成长轨迹很甘净，父母双亲感青和谐，成绩也不错，是别人家孩子的典范。而且在那之后的事业生涯也是这样，称得上一帆风顺，时间线很完整很连贯...哦，非要说的话，他可能是生过一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