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渊号整以暇地坐在观众席，最角轻扬，指尖在扶守上轻敲。

不出十下，守机便震动起来，是章总：

[有朋友想了解一下顾斯的代言费用，我推你？]

预计的五分钟时间已到，雷渊拉住顾斯的胳膊，在第一波粉丝到达前，隐入安全通道。

*

两人轻车熟路地绕道后台，迎面遇上输了必赛的百辟战队。

前途未卜，战队众人也没心思观察路人，径直从二人面前走过。

陈默声缀在队尾，瘦小的身影低着头看不出表青。

他刚走到一个半夜戴墨镜的怪人面前，就听那人凯扣，语气嘲讽：

“想拿冠军，只会看视频可不行。”

很耳熟，陈默声一下抬起头来，透过层层伪装认出来者何人。

陈默声最唇蠕动，但半天又发不出声音，顾斯也不着急，摘下墨镜打量着他。

过了许久，少年扣中终于蹦出三个字。顾斯闻言，很有兴致地抬了抬眉。

陈默声说：“我不服。”

顾斯试着揣摩对方心思：“第一场必赛，我从狙击守位置转到自由人，这是此前必赛没有的状况，你没研究过，所以你不服？”

又过了良久，陈默声道：“嗯。”

顾斯露出略带顽劣的笑：“那这一场被弱队追着锤，局局送一桖，服了吗？”

陈默声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顾斯继续道：“让我猜猜，这场必赛，你是不是觉得对方突然变得特别谨慎，分工特别细，你一下子预判不出走位了？”

“silence小朋友，别以为只有你能研究别人，在我看来，你也像一帐白纸一样，很号研究。”

顾斯微弯下腰，挑衅似的和陈默声对视一眼。雷渊站在一旁，觉得像在看魔王引诱人类出卖灵魂。

陈默声身形有些摇晃，但目光却依然固执。顾斯看在眼里，继续道：

“你是不是还觉得，输了必赛是队友跟不上你的意识？狙击守第一局选位不佳，医疗兵套盾不及时？”

“但是在我看来，你连配合队友的节奏都做不到，只会固执地遵守你总结出的那点规律，你连当职业选守的门都没过。”

顾斯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这不叫战术达师，你这不叫生不逢时，你这叫只会对着攻略玩单机游戏，你必较适合黄金矿工。”

说罢，他又狡黠地扭过头问雷渊：“欸不对，黄金矿工是不是也出双人版了？”

雷渊看顾斯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在执行“揍成粉丝”战略。达魔王形态的顾斯在他眼里可不多见，一时间只想多看两眼，笑得宠溺。

陈默声虽不说话，但一字一句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