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继..续,”他抓捏的动作不问自熟,力道再合适不过,温凉的触碰舒服至极,她低叹着眉头轻舒,主动绻着衣带,微微掀开衣摆,繁乱间水光若隐若现,闪动蜿蜒,“好..不好..。”
“穿着..衣服...,和我..做...”
觊觎已久的一句话。
她憋了不知多长时间。
郑婉自诩清醒,平日里对沉烈嘴里时不时打岔的荤话也兀自镇定,离了床,便大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毕竟这人近来越发没个正经,她总不能跟着一同胡闹。
这样的她,本应该将床事与公务分得很清楚,渭水划界一般清明。
但再如何装得一本正经,她总有隐隐约约的小心思压不住。
说不上是什么时候起的邪念。
或许是夜半静观他低眸练剑,或许是不经意间瞥见他案桌前认真处理公务,或许是马背行军时对视一瞬间的错节。
每每瞧见沉烈在外人面前冷情寡欲的样子,她脑子原本很坦荡的念头,总会忽然拐几个弯,撞几条巷,莫名其妙地脱轨,往不可言说的方向游走。
拼命克制不成,只好放任自己悄悄继续,简直像是水中滴进一抹墨一般,慢慢地,扩散着,将如寒山般清隽的青年玷污在她的欲念中。
说到底,总是怪他,在旁人面前和同她一起时太过割裂。 怎么能分割得清。
那双游刃有余挥剑的手,揉搓侵占过她身上每一处的敏感点,他穿衣时很挺阔的肩,总是在阴影中压覆着眼前一半的视线,就连被腰封裹得很利落的腰身,她的双腿也不止一次地丈量过,圈紧过。
于是青天白日,她面不改色地扮吴安时,数不清的瞬间里,在沉烈不知道的脑海中,也屡屡肆意勾画过不像话的场景。
不准再衣冠楚楚,就该像每晚夜深人静时一样,把她按在长桌上,把她抱在马背上,用他处理公务时一丝不苟的那张脸,面无波动但眼底淫靡地叫她阿婉,变本加厉地叫所有人都看看平日里清冷锐利的叁少主,到了床上根本是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想象与现实的界限再不分明,恍惚间似乎当真是朗朗乾坤下,一身正装的人被她拉着白日宣淫。
郑婉按着他抓捏住自己的手,双眸半阖,脸越发红润。
月色流润,她双腿紧并着摩挲,支支吾吾地呢喃,“沉烈...好...舒服..,嗯...,别..停..”
她一张脸欲色蔓延,如同雨润清荷,幽香弥漫。
青年的双眸倒映她的身影,被引诱着堕入一片墨色。
沉烈的唇微微一挑。
原来如此啊——
他的阿婉,平日里一本正经,原来背着他,脑子里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下半身的火更燃几分,叫嚣着,不满着,逼得他仿佛要涨裂。
更激烈的吻随之强攻而至。
舌面相贴相绕,仿若一体双生。
郑婉被他勾着腰抱起来,简单混乱的蹭弄下,清液汩汩缠绵,顺势流淌至他的衣面,沾粘出一大片淫色的痕。
“吴小军师,愧为君子啊,”他咬住她耳朵,“怎么能悄悄觊觎我。”
“呃...,”郑婉闻言,下意识有些亏心,无措狡辩,“没...没有...那么多次..”
穴口似有似无的翕张,邀请般舔弄起他的下体,匆匆挺送间欲纳还羞。
二人接连的湿喘间,终于他骨节分明的手利落一按。
转瞬攻陷。
她实打实地跨坐到了他腿上。
下体严丝合缝地紧密。
郑婉呼吸停滞,通身猛地一抖。
过大的尺寸,太猛烈的快感。
遮天蔽日般迅猛而来。
无论做多少次,都是让她难以消解的悬殊。
青年只是轻叩城关,她便已满城献降。
她皱眉,埋到他颈侧,把着他肩背的手攥至通白,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极乐。
她体内热得甚至有些发烫,方一撞进去,便已有一股热流迎着铃首浇下来。 她不受控制的颤抖中,沉烈双眸有些失神,低喘一声,继续戳穿,“还在骗人。”
一瞬快感袭击后的停滞结束,青年任她埋着,一手轻搭在她后背,一手牵制住她的腰身,随即重重捏着她一下接一下撞动起来。
快感冲撞着大脑,郑婉眸光空白,随着他的撞弄轻哼。
她仿佛已经搞不清沉烈的话,只是攥着他肩上的绣样,下意识低喃,“嗯..,沉烈...,好...舒服...,好舒服...”
“阿婉,”他听了一会儿,冷不丁将人攥着腰稍稍拎起来,咬她的唇,吞住她抽噎的话,眸光捕捉着她迷离的无措,“我是谁,叫我什么?”
“啊...”郑婉长睫挂着几滴露珠般的泪渍,同他迷迷糊糊对上视线,听话改口,“我的...阿烈...”
满意的称呼入耳,他唇角一挑,将腰软得不成样子的人压回肩头。
碰撞声再度嚣张起来,灌着满室,皆是情色。
看似衣冠齐整的两个人对坐相拥,外人纵使不明状况闯入,也一时瞧不出太多端倪。
其实窗前月下,男女的状态已与清明背道而驰。
水缠声被衣衫盖住大半,耳道中的声响有些沉闷。
郑婉被他控制着身体冲撞,阵阵颠弄下起伏不定,衣襟几番落下肩头,层层迭迭如花瓣掉落般挂出层次。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如同深潮,将人整个浸没。
她的呼吸根本来不及送至胸膛,只是急促在喉间来回。
大约是早先饮过酒的原因,少女的身体比从前烫得多,体内犹如温床,热泉漫漫无竭,滋养接纳着他一切的粗鲁野蛮。
沉烈微微蹙眉,不加节制地不断加快,理智在他放纵下尽数解离,只任本能疯狂撞弄。
耐人寻味的声响有力而有节奏,两人交迭的衣摆随着动作起起伏伏,将窗角拉长而入的月影一并陷落搅乱。
“阿婉,”他一手攥着她的腰猛力挺送,一手握在她雪白的颈后,在她耳侧落下滚烫的吻。
他终究尚留一丝节制,“会痛吗?”
郑婉埋在他衣领前闷声低吟,早已放弃抵抗,将身体尽数交由快意把持,浑浑噩噩间听得他的低唤,于是尽量坐直腰身,混乱的视线中皱眉凝视他的脸。
“没关…系,”她颤颤巍巍抬手,合握在他脸侧,双目失焦,眼前混沌,尽量看得专心,“我…很..舒服…你.呃…,你…呢?”
她费力摩挲他的脸,断断续续在起伏中确认,“你…舒不…舒服啊..,阿烈。”
她连不成串的话入耳,青年目光一顿,理性尽数不知所踪。
强烈的撞击中,他凝望她许久,忽然冷不丁起身,就那么颠抱着她一路走到了窗边。
角度的得当骤然穿透更深处,狠狠一顶。
他圆硕的顶端直直撞至宫口,失控感紧接着蜂拥而来。
郑婉皱眉,未能撑住,在他的动作下颤着腰又是一阵泄力。
但他的侵撞并不留情。
源源不断的高潮与新添而至的快感疯狂夹击,她脊髓一路酥麻,在窗台前根本坐不稳,几番摇摇晃晃,只能紧紧合腿缠住他的腰保持平衡。
月色清冷,辉映大地。 窗前二人浸沐月光,缠拥深吻,似眷侣难舍难分,身体的贴近度却远不止于此。
青年追着她亲吻的脸清冷如玉,满眼的欲色尽数掩在睫下,让人觉察不出任何异常,两道身影久久未挪,肖似月下亲密耳语,只是春风柔柔,隐约有几声压抑不下的低吟,在少女阵阵失衡轻颤的身影里略显端倪。
情欲带来的沉沦难以逃脱,何况沉烈根本不想退。
直至夜半风停,郑婉也实在支撑不住,攀在他身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咬了他一口,他才有些不大尽兴地收了最后一场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