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没听见身后动静,她转身一看,哪里还有人?
秦谙习?
呼唤声在立柱间碰撞,回音绕梁,传递深远。
“……”无人回应。 她快步折返,在车辆间穿梭寻找,检查每一根承重柱后面,甚至连黑暗的角落都不放过,可依旧连个影子都没有。
她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出,反应过来人再次气跑掉后,她攥紧手中的车钥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家伙真是……”
这点时间能跑哪去?
藏起来了。
难不成想让她陪他玩躲猫猫吗?
*
慕淳当然不会陪他躲猫猫,早早回了家去。
她裹着已经,半干的头发发尾还在滴水,在空荡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实木地板被踩出沉闷的声响。
墙上的挂钟指针缓缓走向十一点,每一秒的滴答声都像是在嘲笑她的等待。
真是长本事了。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
一个小时后,她终于失去耐心,狠狠按下电灯开关,整个客厅瞬间陷入黑暗。卧室的门被她摔得震天响。
倒在柔软的床垫上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快睡去,但今夜她竟然辗转反侧,羽绒被被她烦躁地踹到床脚。半小时后,她猛地坐起身。
开门张望时,电梯显示屏的数字纹丝不动,楼道里只有安全出口标志泛着幽绿的光,没有她想象中傻傻蹲在门口的身影。
她唾弃地啐自己一口,回卧室拿了被子,她裹紧被子窝在沙发里,眼睛死死盯着门板,仿佛要用目光把它烧穿:“有种别回来。”
按照他的秉性,估摸在外面吹吹风给自己安慰好了就屁颠屁颠跑回来了。看她不第一时间笑话他。
然而她这一合眼,再睁眼,已然天光大亮。
她适应了光线后,猛一睁眼,翻身赤脚就跑去开门,低头一看,并没有人蹲在门口。
她握住门把的手带着些躁郁松开,心情顿时差到极点。
转身回到客厅,她拿起放在桌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没按几下,她突然醒悟过来一般,甩手将手机扔到一边去:爱去哪儿去哪,滚!
打屁的电话!
明明是他作精上身,她干什么心里没上没下的担心一宿。
她思绪纷乱,心脏被捏着拽着,去上班的路上赶上闪动的黄灯,一脚油门破天荒的闯了个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