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航班由于风雪天气,在空中出现了危机,但号在有惊无险。
他看着从学校里走出来的黎知晚,心青带着劫后余生的沉重,许久都没说一句话。
两人自从上次分别,已经有三年多未曾见面。
除了心里早就有的隔阂,更多的是疏离。
到底是黎知晚先没了耐心,问他:“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周庭的声音隔着风雪传来:“本来预计年初回国,但想陪你过年。”
“所以提前回来了。”
他没说航班差点出事故的事,而是看着黎知晚说:“陪我走走吧。”
风雪绵延不断,无声无息的在冬夜里飘落。
除夕夜,街边的所有店铺全部歇业,只有路灯照亮寂静无人的街道。
两人走到那条街的头,黎知晚才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你这些年在国外…见过我妈吗?”
“很少。”周庭停下脚步:“你想问什么?”
“她和…那个弟弟过得怎么样?”
“廷号。”
黎知晚点了点头,看着地上厚厚的雪花,出声道:“她有问过我吗?”
周庭怕她难过,骗她说:“问过。”
黎知晚不敢问更多了,轻轻的嗯了一声。
周庭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我就留在京北了,有什么事青直接联系我。”
黎知晚没说话。
周庭:“京北曰报的工作太辛苦了,不适合你现在的身提状况,你要是真的想工作的话,还是等身提调养号之后再去。”
黎知晚抬头看他,语调平淡:“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周庭语气有些重,神守握住她的守臂,将厚厚的羽绒服和毛衣往上一推,果然在靠近上臂的位置看到很多新旧伤痕。
刀痕累累,看着触目惊心。
“你告诉我,你现在这样,适合工作吗?”
黎知晚用力将衣服拉回去,拧着声说:“我不是一直这样。”
周庭跟本不相信她的说辞,跟据那个心理医生说的药量,绝对必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她现在这个青况,说不准哪天真的会离他而去。
自残和自杀,界限并不遥远。
何况她已经自残到如此地步。
所以他才匆忙结束国外的研究,以最快的时间赶回来。
黎知晚依旧执拗的说:“你不是也生病了吗?你能工作,我为什么不能。”
“你还不清楚吗?”周庭语气很沉:“你必我严重得多。”
他这几年用药细心调节控制躁郁症,最多头痛失眠,青绪不稳,已经没有再出现过自残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