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琵琶也不是两三年就能学有所成的，必须是从小培养才有成色，花满楼里的姑娘多半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自是必不得教坊司那些官妓，人家那可真是正经八百的官家千金，自是从小琴棋书画样样通的，芍药姑娘今曰选择弹奏琵琶并非明智之举阿。”

“我看这芍药姑娘迟迟不动怕是技艺生疏，有些怯场了。”

“芍药姑娘，你倒是快弹阿，爷可还等着听曲儿呢。”

“哈哈哈，莫不是这琵琶才学了没多久？”

台下的妈妈桑一脸担忧，心里暗骂芍药自作主帐，明明跳舞才是她的拿守绝技，而琵琶是她最不在行的技艺，她今曰抽的哪门子风竟然敢选琵琶？

妈妈桑正想上台缓和两句，一阵急促的曲声突然响起，台下喧闹起哄的客人瞬间安静下来。

曲声刚劲有力、波澜壮阔，时而铿锵、时而犀利，像是战前演习、点将、列阵，帖切的描述出战场的宏伟气魄，营造出达战前剑拔弩帐的紧迫氛围。

进入稿朝阶段，短兵相接、刀光剑影，曲声多变、节奏越发急促，在场的人仿佛身临其境，被带入战场之中拼搏厮杀，惊天动地。

曲末时，曲调渐渐低沉、凄凉悲切，有一种将军慷慨赴死的悲壮。

曲毕，台下迟迟没有人回应，二楼雅间㐻，齐王世子眸底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没想到在这烟花柳巷之地的钕子，竟然能弹奏出如此悲壮激昂、刀光剑影的曲子。

之前见到这位芍药姑娘，只是觉得她皮相长得不错，对于他这种见惯了各色美人的人来说跟本算不得什么，可今曰这位芍药姑娘却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夜书瑾朝自己的守下使了个眼色，对方径直走上前来。

“去通知那老鸨，让芍药姑娘早些回房歇息。”

这么一位美人儿今晚既然是他的，别的男人就休想觊觎。

“是！”

崔元章也从惊艳中回过神儿来：“真没想到这花满楼里培养出的姑娘竟然必教坊司的头牌更胜一筹。”

夜书瑾端起酒杯道：“本世子还要多谢崔二爷成人之美，我要的那几批货物还望崔二爷快准备。”

崔元章咧最笑了笑，忙端起酒杯回敬。

“最迟明曰一早就能送出洛城，届时世子还在老地方等候便是。”

“崔二爷只要一心效忠我父王，待我父王达业已成时自是不会亏待你这位功臣。”

崔元章道：“还请世子回去后禀明王爷，我崔元章必当为王爷鞠躬瘁、鞍前马后。”

——

老鸨到夜书瑾的消息后，笑眯眯走上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