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沭摇了摇头。
齐遇端着咖啡和齐沭一起来到靠窗的位置。
“别喝。”齐沭压低声音道,“这个船上的东西尽量别吃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齐遇:“啊?”
“可、可是这看着就是普通的咖啡啊。”齐遇低声说。
“恶心也是一种负面情绪。”齐沭将咖啡拿远,“这下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齐遇听得一阵恶寒:“那怎么办?我们还有多久才能上岸啊。”
齐沭转头看着窗外的天色,天色阴沉,和远处深蓝近黑的海面连成一片。
“啊——”一声尖叫传来,紧接着是桌椅碰撞和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们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花容失色地坐在地上,她的右手抚着胸口,眉头紧蹙,嘴唇抿得苍白,像是竭力抑制住呕吐的模样。
“女士,怎么了?”很快有工作人员上前将她扶起。 联系不上外界、船长一直没有发声安抚、迟迟不见新月岛以及越来越频出的“错觉”。
很多人开始向船员投诉餐饮不卫生、洗手间堵塞。
然而当船员出现时,一切又变得正常,仿佛刚才蘑菇汤里漂浮的指甲和洗手池里游荡的黑发都是他们的幻觉。
一次两次可以当做是客人的挑剔与为难。
但总不能二三十个客人同时发难吧。
渐渐地,船员中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