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大雪天那晚,如果照镜子的话,她的眼睛里或许也是这般。
“放心吧,我不会像你一样,”她注意到向非晚眸底一闪而过的苍凉,她心底隐隐作痛,更刻薄的话,她还是说出来了,“至少今晚这一刻,我不会抛弃你。”
向非晚慢慢放开手,头也垂下去,血迹粘连发丝,在白炽灯下刺眼。
她转身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医生和向非晚。
医生带着手套,撕开袋子,拿出消毒用品:“稍微抬点头,可能有点疼。”
四目相对,医生赫然发现,刚刚看似柔弱的人,黑眸亮且坚定,处理伤口全程连眉头都没皱下。
“我以为你怕疼呢。”漂亮的病人,男医生格外热情,“你还挺坚强的。”
她眸光很淡,也没回应。
医生自说自话几句,不死心地提议加联系方式,便于后续处理伤口之类。
向非晚淡淡眺他一眼,直白道:“我对你没兴趣。”
医生也笑了,笑得自负又得意,挺直腰身说:“那可能你没看清。”
他说着摘下口罩,面相普通到随便去大街上拉一个人进来,都比他帅气,他昂首挺胸:“我身高180,家在京州有套全款的房,还有一辆30w的豪车,父母都是公务员,标准高干家庭。”
向非晚淡漠地望着他,四目相对,一个眸光冷冽,直穿灵魂,一个目光渐渐闪躲,最后男医生干咳两声戴上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