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川植却挣扎着喊道:“怎么?你还想扣留我?我告诉你,这附近可有军方的人!你余砚舟在军方有势力,你猜我蒋家有没有?真把我惹急了,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他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威胁,目光却死死盯着余砚舟,像是在赌他不敢真的对自己动手。
余砚舟盯着他看了几秒,眼底的怒意渐渐压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他没时间跟蒋川植在这里耗,每耽误一分钟,秋安远离他一点。
余砚舟朝手下递了个眼神,按住蒋川植的手缓缓松开。
蒋川植踉跄着后退几步,揉了揉被抓红的肩膀,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余砚舟转身就往越野车走去,动作干脆利落,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
这一耽误,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余砚舟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轮胎碾过地面的石子,卷起一阵尘土,直奔颂迩国境内的方向而去。
后视镜里,蒋川植也上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紧随其后,显然是铁了心要跟他一起去找秋安。 -
黑色轿车的车窗贴着深色膜,将边境线的晨雾挡在外面。
蒋川植揉着还泛着红的肩膀,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划过,拨通符庚承电话时,语气里还带着没散的火气:“怎么样?成了没?”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的“哒哒”声,符庚承的声音冷静得像冰,惜字如金:“嗯。在看了。”
“看了?看了什么?”
蒋川植差点没忍住把手机扔出去,他刚才在那故意挑衅余砚舟,硬挨了对方几下,还被嘲讽“没资格管秋安”,可不是为了听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能不能多说点有用的?我冒着被余砚舟揍断骨头的风险引开他注意力,你至少得把拷贝到的信息透点给我吧?”
他这话没掺假,刚才和余砚舟对峙时,符庚承已经借着营地的供电线路,远程侵入了余砚舟帐篷里的笔记本电脑。而他故意大吵大闹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是为了给符庚承争取时间,确保信息能完整拷贝下来。
电话那头的键盘声顿了顿,符庚承的声音终于多了几分细节:“余砚舟手里有两份关键信息,一份是在距离颂迩国边境线不远处的山崖,那辆坠毁的越野车内的头发是安安的,有极大可能安安被带入了颂迩国;另一份是颂迩国军火商栗米的资料,一直与梵青保持着紧密的合作,目前查到在清河镇。而且我们的线人收到信息称梵青曾在一周前联系栗米采购大量军火,应该是要有所行动了。”
蒋川植瞬间坐直身体,指尖在膝盖上飞快记着:“还有吗?他有没有安排人手在清河镇蹲点?”
“有,他自己的人已经潜入清河镇里外,与当地线人联络,伪装成收山货的商贩,盯着了。”
符庚承的声音里带着电流的轻微杂音,显然还在快速浏览文件,
“行,我知道了。”蒋川植松了口气,刚才和余砚舟对峙的憋屈感终于散了些,
“那继续我跟在余砚舟后面,也好知道该往哪走。”
“等我分析完路线可能,再联系你。”符庚承的键盘声又响了起来,
“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