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取悦微h(1 / 2)

秋安熟睡时,楼下院子的大门被悄然推开,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入,轮胎碾过石板路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车门打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线条冷硬的脸,眉骨高耸,下颌线绷得紧实,左耳的菱形耳钉散发着幽蓝的光,眼尾如刀般锋利,墨色瞳孔像黑曜石,扫视众人的目光中带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正是余砚舟。

山间的夜雾沾湿了他的鬓角,却没冲淡他眼底那抹沉沉的阴鸷。

他站定在庭院中央,目光扫过亮着一盏夜灯的别墅二楼窗口,声音低沉得像揉过砂砾:“在卧室?”

“是的,少爷。”章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手里提着一盏复古马灯,昏黄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秋小姐今天睡得早,许是白天看书累着了。”

余砚舟没看她,只抬脚往别墅里走。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一路有人无声引导,直到停在一间客房门口。

他本想抬手推门,一旁的保镖却恭敬地低身:“门被反锁了,我这就开。”说罢拿出钥匙,动作麻利地打开了门锁。

门轴转动时发出极轻的“吱呀”声,余砚舟迈步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秋安。这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占去了大半空间,旁边放着个梳妆台,阳台门半掩着,晚风卷起纱帘轻轻晃动,一切都显得局促又安静。

秋安睡得很沉,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均匀得像山间的溪流。她睡觉还是改不了蜷缩的习惯,双手抵着胸口,几缕碎发贴在的额角,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余砚舟缓步走过去,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他原本攒了满肚子的火,那些准备好的质问、藏在眼底的阴鸷,甚至连指尖都因隐忍而泛白,他想问她和蒋川植、符庚承到底有多少牵扯,想问她那些看似依赖的亲昵里,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算计。

余砚舟在床边站了许久,指尖悬在半空,窗外的月光顺着纱帘的缝隙溜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小块银白,他看着那片柔和的光,眼底的阴鸷渐渐褪去,左耳的幽蓝耳钉仿佛也黯淡了几分,只剩下一片复杂难辨的沉寂。

罢了,有什么话,等她醒了再说吧。他转身出去,脚步在门口顿了顿,随即消失在走廊尽头。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余砚舟走了进来。他换上了一身深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珠,周身萦绕着沐浴后的湿热气息,混着淡淡的雪松沐浴露味道,驱散了之前的冷冽烟草味。

他熟稔地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一角,床垫轻微下陷,秋安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蹙着的眉头舒展了些,无意识地往温暖的来源处靠了靠。

余砚舟身体一僵,随即缓缓放松下来,侧过身看着秋安熟睡的侧脸。月光下,她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呼吸温热地拂在他的手臂上。他抬手,指尖在距离她脸颊几厘米的地方停住,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只静静看着她,左耳的菱形耳钉在暗处偶尔闪过一丝幽蓝的光,映着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与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安稳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