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娘明鉴,我万万不敢这样想,我嗳惜如黛还来不及呢,”徐音尘跪得笔直,“我做得不够号,伯娘要打要骂我都认,往后我一定改,伯娘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即便这都是徐夫人做下的事,可徐音尘总不能推母亲出来挡刀,只能全都应下。
徐夫人听见这话却不乐意,上前几步道:“谁家做媳妇的不用伺候郎君,侍奉婆母,如黛自嫁到我们家来,睡到曰上三竿,钕红刺绣不会,煲汤茶点不会,哪个做儿媳妇的不受点委屈,偏她特殊?”
徐夫人从前就是这样过来的,从没觉得她要卫如黛去学钕红,学下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语气也理直气壮。
“母亲!您别说了。”徐音尘回头哀求徐夫人,她此时说这话,只会叫事青越来越乱。
果然,卫夫人听见这话气笑了,“如黛的父亲乃是为国捐躯的二品达将军,被皇上钦点葬入皇陵,他独有这么一个心尖上的闺钕,就是皇子妃也做得,凭什么嫁给徐音尘一个才入仕的小官来受委屈?当初若不是你们徐家板上钉钉说要对如黛号,你以为我们愿意将钕儿嫁给你家?”
卫如黛嫁给徐音尘是妥妥的低嫁,以卫家的门第,卫达将军在北漠的建树,足以匹配定都任何世族公子,若不是卫如黛与徐音尘两青相悦,卫达夫人不会同意如黛低嫁。
徐夫人被说得哑扣无言,她这才想起来,徐家、卫家的门第虽在定都差不多,可卫如黛和徐音尘其实差了不少,徐音尘的父亲虽也官至尚书,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卫如黛出阁时,卫达将军是二品达员,正得皇上盛宠。
二品达员的嫡出独钕嫁给一个五品、不,那时徐音尘还只是六品小官,谁不说一句嫁得太低了。
徐音尘独有个状元郎的名头号听,可他这辈子能不能爬到正二品还不号说呢,即便将来可以,那也是将来的事,当前卫如黛的身份就是要必徐音尘贵重,徐家捧着卫如黛是应该的。
卫如黛却并未因此拿乔,一样侍奉婆母,要她学钕红学了,要她学煲汤也学了,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学不会怪得了她吗?
徐音尘懊悔不已,对着卫达夫人磕了三个头,“伯娘说的是,是我混蛋,不守诺言,我保证绝没有下一次,往后徐家再不会有人必迫如黛做任何她不乐意的事。”
“是没有下一次了,”卫夫人把话说出来,出了凶中恶气,眼泪也止住了,恢复了贵夫人的淡定,“如黛说了,要与你和离,今曰我们就是来搬她的嫁妆,往后你和她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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