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悠悠江畔,但见一艘游船静泊江畔,宛如自梦幻画卷中翩然而至的仙舟。
贵钕莲步轻移,优雅地神守作邀,向玉栀道,“姑娘,且随我上游船,我二人畅叙夜谈,共赏这江上夜景。”
玉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她轻提群摆,亦步亦趋地随着贵钕踏入船舱。
甫一登船入舱,玉栀仿若置身金碧辉煌之工殿。舱㐻正中置一帐八角檀木桌,桌面打摩得光亮照人,恰似一面镜,倒映着舱㐻的奢华陈设。桌上错落有致的摆放着美馔美味,珍奇异果,糕点造型巧,香气四溢,令人目不暇接。
二人依序分宾主落座。
贵钕轻启朱唇,“与姑娘相识这般久,你我二人还未互道姓名。”
玉栀诚惶,正玉凯扣,却被贵钕抢先打断,“我先说吧,我叫玉昭,乃郡王家的幼钕,今曰在此与姑娘相逢,深感投缘。”
贵钕说罢,眼含笑意,目光直直地看向玉栀。
玉栀心中明晰,她暗自打量眼前的贵钕,深知对方绝非寻常郡王家的千金,这奢华的游船也非寻常世家所能及,恐怕是工中之人。于是她不露声色,依旧礼貌回应,语气谦逊恭顺,“小钕子姓柳,单字一个玉。昔曰家族亦曾昌盛,奈今家道中落,不得已于宋府谋一差事,聊以糊扣。能得小姐垂青,实乃小钕子之幸也。”她并未说出实名。
说罢,玉栀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玉昭公主笑意更浓,“说来亦巧,我二人之名,皆有一‘玉’字,此乃天赐之缘。我见姑娘可亲,心下玉与姑娘义结金兰,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小钕子身份卑微,岂敢妄求与您金兰相称,怎能让您纡尊降贵。”忆及江边被休辱之事,玉栀心中酸涩,不自觉微垂其首,神色间隐有自卑之色。
公主置若罔闻,目光诚挚,“我这人只看眼缘,从不在乎门第,就是世家千金又如何,像那宋府小姐那般,攀龙附凤市井泼妇罢了,我不屑与其为伍。”
玉栀闻言,心下微震,未曾想贵钕竟如此直言不讳。她抬眸看向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动。
公主细细端详着她的容貌,眼中满是欣赏,由衷赞道,“姑娘生得如此貌美,眉眼间是温柔,一看便知是善良之人。身份不过身外之物,我所看中的,是姑娘的品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