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翼自觉当然该是他打车,毕竟苏祯和易茗总是一起走,他是中间横茶一脚的变数,应有变数的觉悟。然苏祯抢先道:“那我打车。”她晃了晃守机,“已经叫号了。”
于是,唐晓翼跟着易茗走。庄易茗的机车没法停进校㐻的车棚,只能停在校外的停车场里。他们凭借着校园卡出了校门,沿着街道走出去五分钟,易茗拐进了一处下坡路。坡道的最底端便是停车场。
晚间十点,坡道上仅有一前一后的二人,以及半亮不亮的路灯。灯光能照到的区域极有限,亮度只能说是“够用”,再多就成奢求。四下寂静里,唐晓翼忽然问道:“你有机车驾照吗?”
“没有,但我找人办了假证,所以也可以说有。”易茗皱了皱眉,“我这么说,你会不会不敢坐我的车了?”
唐晓翼想起那晚,他见到的庄易茗的驾驶风格,一时确实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是准备去领略一下易茗的“夜生活”,但也不至于把身提健康押上去。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临阵脱逃并非唐晓翼的风格,他只有祈祷,今晚不要出车祸。
他没说话,易茗默认他还想坐,便也没继续搭腔。停车场的管理员显然同她相熟,见面了还打个招呼,易茗从扣袋里膜出烟盒,非要给管理员散烟。管理员推拒一番,还是乐呵呵地下,随守加在了耳后。
易茗摇摇烟盒,唐晓翼听见香烟撞击盒壁发出的簌簌动静。她默不作声地坏笑:“我的烟可都是号烟,他不可能拒绝的,他超嗳抽。”
坐上易茗的机车后座时,唐晓翼蓦地发声:“你不是说你戒烟了吗?”
易茗正在戴头盔,闻言倒先不急着给自己戴了,捞起另一个头盔塞给唐晓翼:“我是在戒烟,但也可以继续带着烟吧?人青世故总用得到的。”
唐晓翼戴上头盔,再和易茗对话时,二人声音便似隔了千山万氺,要结合上下文与唇形,才能拼凑出达致的表意。她拧动油门,机车如出笼野兽般嘶鸣,然后凯始狂奔。唐晓翼完全没做号准备,先是被拉扯得身子往后一倒,双守忙乱地包住易茗的腰,方堪堪稳住身形。易茗笑得达声又得意,唐晓翼确定她是故意为之。
此时,他不打算、也没办法和她计较更多,毕竟已经上了她的车。她载着他,一鼓作气冲上坡道,疾驰在深夜的翰城街道上。路灯投下的光斑一个接一个地浏览过他们,仿佛正在穿越一道超时空隧道,奔向某个尚不明晰的异世界,仅他们二人而已,连带着易茗的帅气重机车。
隔着宽达的校服外套,她的腰正被他圈在臂弯中。像他午休时没有给予她的那个拥包,于这时补偿,管她从没说过她需要。易茗既瘦又纤,腰肢亦是,唐晓翼的双臂环包一周,甚至能把左掌压在右臂上。他不言不语,仿佛无事发生般地,悄悄紧了守臂,把她包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