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苍宇毫不客气的给请战的将军们一人一脚。骂道:“傻了么?这么高的城墙,防御能力如此的强悍,雷弹子都炸不破。墙体光滑的搭不上任何踏板,想凿墙都不可能。光靠云梯强行攻城,那不是等着给人当箭靶子呢么?都活腻歪了是吧!”
皇帝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军中将领们纷纷清醒过来。是呀,这河西关号称天下第一关,哪有那么好攻的!
“皇上,那怎么办?”司空苍宇手下第一得力干将赵云成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驻扎下来守着呗!看看他们不出城能挨几天,怕就拍他们准备的过于充分,不惧我们把河西关困成孤城!”
司空苍宇的考虑是对的,自他们破了边城,占楚的兵们几乎稍微和他们一交手就跑了,压根没有保家卫国殊死搏斗的节操,这不得不让他担心,他们其实只是在拖延时间,为占楚充分的积蓄力量,多做些准备。
好在司空苍宇的补给向来不用发愁,月惜手下的明月部下总是能在最快的时间,把所有的补给准备到位。据月惜透漏,月氏之所以能迅速的收粮并转移,其实没有转移,而是在两百年前,月氏老祖奶奶命令在各产粮地区均修建有大型的地下粮仓。
整个粮仓全为纯铁打造,深埋地下,不怕火、不怕水,密闭安全。所以他们一直都是一边收粮、一边就存入地下粮仓了。不存在运输问题,自然也就没有转移的必要。所以三国的皇帝才在这么多年里,一直抓不到收粮贩子的影子,也找不到他们屯粮的地点。
因此他们一路打来,基本上用不着粮草先行,只需要就地取粮即可,为此司空苍宇再一次感慨月氏的逆天能力。
蛟龙国和大元的军队,以河西关为界,驻扎了三天。占楚有些佩服司空苍宇的忍耐力和识相。居然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守在城外,让他原本打算给他的第一攻来个迎头痛击的的想法也作罢。
再等下去也不是事,总要闹一闹才行。不然就这样守到冬天,护城河一结冰,那就少了一道防御,他们用雷弹子一点一点炸,也能把河西关的围墙扎个窟窿。
于是第四天,大元先有了动作,凭借着高大的城墙为掩体,他们躲在城楼上的城墙后开始骂阵。
“蛟龙国各个都是缩头乌龟,遇到我们威武的皇上就蔫菜,赶紧滚回你们蛟龙国吧!”
“乌龟们要等多久呀?再过几个月就到冬天了,你们有棉袄么?小心冻掉你们的鸟蛋!”
“司空苍宇就是个孬蛋皇帝,带出了的兵也都是熊包!” 各种笑骂不绝于耳,气的蛟龙国的士兵又开始向皇帝请战。
“皇上,这口恶气老子咽不下去!让我去封了他们的嘴!”
面对营帐里众将军们的群情激昂,司空苍宇反而很淡定。
“气什么,他们骂人,我们不会骂?我们人比他们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骂回来不就完了。来,朕教你们一招!”
于是就在当天,大元将士轮着番骂的正爽的时候,蛟龙国七十万将士整队,齐聚河西关城下,双手向天竖起中指,齐声喝道:“草泥马!占楚,草泥马!”
那喊声震天,犹如万鼓齐鸣,声势浩大前所未有。震得占楚直接从河西城的寝室软榻上掉下来。
这是做什么?
再之后七十万将士在蛟龙国大将赵云成的指挥下,分别以轮唱、齐唱、四部和声的方式各种演绎着“草泥马”大合唱。
那样的声威、那样的气魄,大元站在城楼上骂人的大兵小将们是骂不下去了,蚊子叫的再响也不如狮子一声吼。
骂架骂不过,第一局大元输。
第五日河西关的城楼上安静了一日,第六日城楼上再度开始闹腾。
只见大元的士兵们穿着护甲,涂脂抹粉的开始上演肥皂剧。
“小宇呀,你就是个不中用的软蛋,枉我貌美如花挂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同房一年就是下不出来个蛋!”
“惜儿呀,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天生有残缺,所以生不下孩子,难道是天要亡我蛟蛇国!”
“啊——!原来是这样,你为何不早说,我的青春,我的美貌都浪费了。不行,我要休了你,天下何人不长鸟?我要重新投入健康鸟人的怀抱!”
“惜儿呀,请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走了,谁还会要我?我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到娘子了!”……
闻讯而来的司空苍宇,眼睛微眯的欣赏完这出精彩绝伦的大戏。原来是在拿他和月惜之间没有孩子的事情说事。占楚呀占楚,你可真行,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上了。
第七日,蛟龙国的士兵也在和河西城关的射程外,搭起台子,唱起了大戏。旁边有武功高强猥琐男,用狮吼功配音,足以让河西关城内外都听个一清二楚。
“占楚,我不远千山万水来找你,你居然还再和这些女人鬼混,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陪我,我上你下!”
“戚宸轩,你不要太过分,每次都是我在下,上次我去找你,也是我在下,我不管,这次我要在上,不然,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楚儿小乖乖,你难道不想我么?不要这样啦,大不了下次你上!”
“不行!自从认识你,伦家的菊花就没有好过,小轩,你到底爱不爱我,你要真心爱我,那这次就我上你下!”
噗——!河西关的城楼上,河西城的城墙内,一众大元官兵全吐了!怪不得大元和陇南的关系越来越好,闹了半天他们两国的皇帝是这种关系。太特么恶心!
占楚得知消息后,赶紧登上城楼,观看了这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循环播出的大戏。气的差点吐血,张口就开骂:“司空苍宇你特么才是兔爷呢!你们全家都是兔爷!老子是纯爷们!”
再之后,河西关的城楼上开始了两军的第一次箭雨扫射,虽然射不到蛟龙国的戏台子,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太嚣张。
第二局交手,还是蛟龙国获胜,原因是他们更能造谣,卑鄙无耻、没节操、没下线。
第八日又安生的过了一天。
第九日天上飞来一群大雁,一会儿人字形,一会儿一字型,大概是跑回南方过冬的大雁。司空苍宇看到大雁南飞灵机一动。
第十天,河西关的上空飞来很多的纸鸢,引线在蛟龙国那边。不知道蛟龙国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于是守城将士自作主张,用火箭射下了这些风筝。
燃烧过的纸鸢碎末纷纷扬扬从天空中落下,掉在河西城内,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大元将士闻后均捂着鼻子躲着走,于是这些难闻的纸鸢碎末,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河西城的各个街道,风一吹,带起来再纷纷扬扬的撒开的更远。 第十一天,河西城内的个别将士们发现,晚上时常有毒虫出没营帐咬他们。
第十二天,和西城内的蚊虫毒物越发的多了起来,许多士兵都被咬的浑身肿块,甚至有些人已经出现昏迷的症状。
第十三天,不但蚊虫越来越多,连吸血蝙蝠也跑来凑热闹。总而言之,凡是带翅膀,能飞跃城墙的毒虫蛊物,都齐聚到了河西城内。仿佛这里聚集的五十万大元士兵,就是它们垂涎三尺的一场吞噬盛宴。
与此同时,司空苍宇带着蛟龙国的将士,每日照常围城、训练、演大戏、骂脏话,过的不亦快哉。从开战以来,前后奔袭了一个多月,连续作战,大家都累的和马一样,这下,总算可以好好的整修一下,顺便再练习练习自己的射箭、拼杀格斗的技巧。
赵云成每日无所事事,常来找他们敬爱的皇帝司空苍宇,下棋解闷。
“皇上,你那天放在纸鸢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掉进河西关,就招来那么多的毒虫?”看着每日成群结队往河西城内飞的毒虫们,赵云成不慎困惑。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司空苍宇煞有其事的说着。
他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难道他要解释,那些东西是小紫前段时间褪下来的蛇皮,小紫的蛇皮具有召唤毒蛊的作用,燃烧后更是气味浓郁,飘臭百里,经久不散么?小紫对于蛟龙国的将士是未知的存在,而且它这方面的作用更是无人知晓,这可是他以后攻破陇南手里的王牌。
第十六天,河西关城里的飞虫毒物越来越多,而且守在城楼上的将士,每日看着前仆后继匆忙赶来的飞虫毒物们,更是胆战心惊。不知蛟龙国到底用了什么邪法,居然能把这些东西招集进河西城的城关。
再这样下去,不要说破城而入了,他们估计就快要被这些毒虫们咬死了,还打个屁的仗呀。
恐慌的情绪惊涛骇浪一般,一*的涌入大元将士的心中。尽管皇帝和他们一样不得不忍受着毒虫的骚扰,而且也组织官兵拿着袋子、拍子、毒烟等灭蚊虫毒物的工具灭杀它们,可这些毒物们与日俱增的数量怎能不让他们心慌。
“皇上,现在怎么办,毒物越来越多,我们许多将士都被咬的很惨,现在军营里的恐慌情绪越来越胜,再这样下去,将士们会失去战斗力的。”占楚旗下第一猛士猛子汇报道。
占楚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就闹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毒虫们齐聚到河西城,要说是蛟龙国捣的鬼他信,但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怎样捣的鬼。
“再看看吧,组织将士们巡逻,试着用水、火和毒烟灭杀毒物!如果我们弃城而出,那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五十万对七十万,一年前都没有胜算何况是现在。”占楚疲惫的说。
这几天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不是因为战争有多惨烈,如果那样还好了,他占楚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的,但是这种琢磨心思的心理战,真是心累呀!
第十八天,河西关城内的官兵,终于忍受不住越来越多毒虫的啃咬,出现了死亡。
晚上河西关外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声,惊得大元守城的将士们一阵箭雨扫射,之后再无声息。
第十九天,河西关城内死亡将士的人数在增加。
第二十天,河西关守城的死亡将士越来越多,占楚终于忍受不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损耗,下令开城门。
一仗未打,却先死伤了几千将士,这是任谁都无法忍受的,这同样也是对守城将领的侮辱。
望着河西关的吊桥放下,盾牌手们先行走出,司空苍宇好笑的摇摇头:“再坚持一天,气味就消失了,你们呀,就是没耐心!”
跟在司空苍宇身后的赵云成差点喷出来,暗中嘀咕,占楚你还真是倒霉,就差最后一天熬不住了,难怪你总是败于我们皇上的手里。
大元守城将士自动出关,蛟龙国的儿郎们也立马整齐列队。大元的将士们憋屈了这么多天,天天喂毒虫,早就盼望着好好打一场,哪怕死在战场上,也比被毒虫咬死的好。
蛟龙国的儿郎们也是整日蓄势待发,巴望着赶紧打一仗,发泄一下身体里积蓄的能量。于是双方阵型排列好,随时可以大战一场。
占楚脱去皇帝的龙袍,一身铁甲戎装,威风凛凛的立于城楼之上:“司空苍宇,既然要打,就收起你的阴谋算计,咱们真刀真枪的打一仗,胜者王败者寇!”
相反,司空苍宇并未身着元帅装,而是一身儒雅的皇帝休闲版龙袍,没正形的靠在队伍后面的靠椅上,让月惜手下的暗月高手用狮吼功回话:“我们蛟龙国都是正紧人,谁像你们大元国,从皇帝开始自上而下,各个玩屁股!”
噗——!占楚立于城楼上差点气吐血!你们蛟龙国的人才玩屁股,你们全家、乃至全国上下都玩屁股!
再说下去还是无休止的争吵,占楚用力压下心头翻腾的气血,对着城楼下的自家官兵喊话:“大元的将士们,蛟龙国欺我国家,伤我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一定要把他们赶回去!有没有信心!”
城楼下喊声震天:“有!有!有!”
蛟龙国方向狮吼功继续:“还皇帝呢,说话真没有水平!” 噗——!占楚这回真被气的吐血了。
适时,司空苍宇大吼:“蛟龙国的勇士们,戳占楚的腚眼,你们行不行?”
蛟龙国方的将士们同样喊声震天:“行!行!行!戳!戳!戳!”
噗——!这下全大元的将士都快吐血了,阵前喊话鼓励士气,古来有之,还带这样说的,今天头一回见到!
嗖——!一支箭从河西关的城楼上凌空发射,占楚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拿着弓箭,身体前倾靠着城墙支撑着身体。
这一箭直冲司空苍宇坐着的方向,只是因为距离太远,射程不到,箭在一半的距离失去了准头,像自由落体掉落下来。
无论射中还是射不中,这一箭都代表着大战的开始。
战鼓擂,大元的盾牌兵举着盾牌作为掩护,开始向前方靠近。蛟龙国将士,原地象征性的开始摆开大阵,等着大元国的将士向他们靠近。
大元的盾牌手带着后面的骑兵和步兵不断向前移动,原因无他,蛟龙国的骑射太厉害,远程射击的人数众多,所以贸然冲过去只会让他们损失惨重。
但是大元的将士深处北方严寒之地,向来身强体壮,极其擅长近身肉搏战,所以只要拉近两边的距离,让大元的步兵和轻骑兵冲到蛟龙国的列阵里,大元就有胜利的可能性。
毕竟身处在南方温暖地区的男子,都和女子一样柔柔弱弱的,哪会是北方狼们的对手。当然这些都是吃过蛟龙国骑射亏的占楚的想法。
距离在不断的拉近,蛟龙国还是在象征性的摆着列队,步射和骑射在悄悄不断的往前靠近。
突然,大元整齐的向前靠进的队伍出现松动。不知为什么走在第一排举盾的盾牌手们,齐齐的全部摔倒,连盾牌都东倒西歪的咣当一声散了一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身在城楼高处的占楚赶紧附身查看。只见大元盾牌手的脚下齐齐的出现了一条宽一尺,深三尺的长坑道,就像一条深深的水渠一样。大元的盾牌手们,因为步伐整齐,所以一条腿齐齐的掉进深坑道里,半天拔不出来。身体站不稳,自然会摔跤,一摔跤,沉重的盾牌自然拿不住倒了。
这一瞬间,占楚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一声巨响,很显然是司空苍宇把雷弹子摆成一排,炸出来的坑道,然后在乘着晚上视线不清楚,让人把这条坑道虚掩上。估计除了这条坑道,前面还有,这样一来,错过了一个坑道还有下一个坑道,直到让走在前面的盾牌手摔倒为止。
我草,占楚暗骂司空苍宇这个狗怂心眼这么多,第一次发现原来士兵步伐整齐,训练有素也是一种错误。把盾牌兵绊倒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不好!
就在占楚反应过来时,蛟龙国那边,一直象征性整队,顺便把弓箭手调到前排的举动全部停止,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箭雨袭向大元的方正队伍。
没有了盾牌手的防御,大元前排的轻骑兵和步兵直接就变成了,蛟龙国步射、骑射的活靶子。再加上蛟龙国步射、骑射的数量本身就多,足足占有五成,也就是说,光弓弩手蛟龙国就有三十五万之众。
弓弩手步射在前,骑射在后,高度不同,相互配合着同时发射,满天的弩箭,像夏日雷阵雨般,猛烈、迅速、密集的铺天盖地的飞驰而来,于是乎大元国的轻骑兵、战马、步兵瞬间死成一片。
五十万人在人家的手里,就是两三轮箭射的问题。头一次占楚发现弓箭手还可以这么用,弓箭手居然是这么的重要。
大元的将士自然是热血儿郎,不甘心就这样被射死,纷纷举起身边死去的战友和地上的盾牌作为掩体,三五人一组,努力的向前靠近着。
站在后方的司空苍宇,看着如此顽强的大元儿郎们,都要忍不住的大吼一声好样的。
如果这些儿郎们是蛟龙国的兵将,那该有多好!死了这么多好汉,真是可惜了。
占楚站在城墙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猩红的能滴出血来,心痛的无法言喻。那是他大元的子民,他大元的儿郎们呀!
但是他不能退,因为他没有退路,原本这就是大元与蛟龙国的背水一战。失去了河西关,大元其他的守城基本上都不堪一击,败局基本上也就定下来了。
儿郎们在下面举刀拼杀,他这个皇帝在干什么,守在城楼上等着败局已定后,再带着残兵败将们从暗道里逃跑么?他做不出来!
我占楚要么战死,要么立于人头之上,被万人敬仰,当逃兵,我做不到。
于是,占楚抽出腰间佩刀,不顾手下的阻拦,冲下城楼,骑着他的战马,一路向前冲杀。
有了皇帝的身先士卒,身为他的兵们还有啥说的,大元士兵一扫败局的颓败之气,全部精神振奋,犹如打了鸡血一般,跳起来嗷嗷的往前冲。很快,不怕死的,命好的,胆大的,眼瞅着就要冲进蛟龙国的阵营里。
司空苍宇命令擂鼓响起,步射退后,骑射收起弩箭拔出马刀率先冲出阵营,迎上大元的先头部队,紧接着轻骑兵们也跟在骑射的身后有条不絮的出列应战。 占楚的想法错了,大元的步兵们虽然身体素质好,善于近战,但是蛟龙国的兵在这一年中,也被月惜手下的暗月们以变态的手法训练了出来。
虽然个头不如大元兵士的大,身体不如他们强壮,但是身体素质一点都不输于他们。而且他们发挥个子小,精瘦灵活的优势,在马上翻飞腾跃,伸手真是不赖。再加上蛟龙国的兵比大元的兵多,大元又经历了一场箭雨的洗礼,现在基本上是二打一的局面,所以大元轻骑兵和步兵的近战优势一点都没有显现出来。
现在因为人少,败局基本上已定,只是时间多少的问题。
占楚的贴心手下,一看败局已定,而他们皇帝占楚已经进入到疯狂状态中的厮杀中。于是猛子和生子商定,二人联手,同时向占楚的颈后袭去。
打昏占楚后,两人抱着他往河西城的暗道走去,并下令鸣金收兵,竖起吊桥,带着剩下的大元兵将们从暗道转移,把一座空城留给蛟龙国,至于他们就先回鄂托克再谋定。
司空苍宇眼看着大元的兵士们都退守回河西关,第一次下令攻城。
于是蛟龙国的盾牌手们举着盾牌挡在头顶,带领着蛟龙国大军往河西关的城墙下移动。留守在城楼上和箭塔台上的大元弓弩手们,纷纷向蛟龙国的大军们射击着,努力的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为大元剩余部队们的转移,做着最后的努力。
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云梯就驾到了河西关的城墙上,蛟龙国的步兵们纷纷涌上云梯,登上城墙。
河西关城墙上的大元弓弩手们,看到最后的人也都撤离了,纷纷下了城墙,跟着剩余的人员进入到密道,并炸掉了密道的洞口。
蛟龙国的先头部队们很轻松的进入到和西城,站在城楼上,望着空空的河西城有些不可思议,人都哪去了?
算了,他们没有长那个脑子,这样的难题还是留给他们聪明的皇上吧,于是赶快涌下城楼,放下了连接河西城和外界的吊桥。
司空苍宇带着蛟龙国的将领们,率先走进了河西城,看着蚊蝇满天飞,如此脏乱恶心的环境,大元将士居然能坚持那么多天,不禁佩服占楚的耐心,换了他,最多能待三天。
没有了强势的抵抗和像河西关一般的强大城池防御,蛟龙国将士一鼓作气、势如破竹。接下来的进军路线就像射出的箭一样,直插大元的心脏,鄂托克。
占楚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离开河西关的战场,并且带着剩余的不到二十万的残兵们转移,恨不能砍下猛子和生子的头。
“谁让你们把朕救出来了的,我占楚就应该死在河西关的战场上。身为一国君主,眼睁睁的看着亡国,自己却逃走了,你要朕将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喊也喊了,骂也骂了,最后还是于事无补,占楚当晚大醉,骂尽天下所有人。
有了第一次的逃逸,第二次自然容易很多。占楚也许是认了命,也许是不甘心,想要联手戚宸轩东山再起。总之,在最后蛟龙国攻向大元的都城鄂托克时,占楚带着他剩下的二十万残兵,绕道大元西南的边境上,逃到了陇南国。
至此,大元国灭亡,三国鼎立的局面再也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蛟龙国和陇南国两分天下。
司空苍宇带着的蛟龙国将士,秉承着他们初入大元的军令要求,不烧杀抢掠、不袭扰当地民众,而且还勒令商家乱涨价,强制要求降价。出乎意料,百姓们居然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蛟龙国的领导,观念转变之快,让人匪夷所思。
比起一年多前,大元国新帝占楚继位时的混乱,这次大元的天几乎没怎么变就自然过度了。
司空苍宇进入到大元的皇宫,遣散了宫妃、宫女和太监,招集大元的旧臣,让他们发誓效忠后,颁布几条类似于原有人员不做调动,各司其职、按部就班一切照旧的指令后,留下二十万蛟龙国的军士和协助管理的人员外。自己就带着另外五十万大军,真的追着占楚的腚眼,攻打进陇南国。
再说陇南国,自从戚宸轩决定帮大元的忙,主动出击,在陇南和蛟龙国的边境上交手后,就进入了无止境的持久战。
陇南的国事,如今他已经无力再管,什么官粮被烧了、囚犯被人劫走都放了、储备的官银一夜之间都没有了,这些糟心的事,他真是没有心力再管了。
国家都快没有,管那些还有什么用,朝里的老臣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现在只一门心思的想把蛟龙国的边防城门攻破,杀进蛟龙国,给司空苍宇的后院燃起一场大火。
比起司空苍宇和占楚交手时的卑鄙、无耻、没节操、没下线,戚宸轩在和这部分蛟龙国的军队们打时,蛟龙国就简单直接了很多。
无论陇南骂阵、夜袭、派密探等,耍足各种手腕,蛟龙国统统不理会。人家只认一条死理就是,你只要攻城,我就一顿箭雨,反正我蛟龙国的物资丰富。要是敢撞我蛟龙国的守边关城门,我就派蛇咬死你全家,总之软硬不吃,就守在城关内,一步不出。
戚宸轩隐约觉得蛟龙国城关内的主帅是月惜,小紫就是最好的证明,但她却从未露过头,仿佛不存在一样。
事实上坐镇在蛟龙国城关内坐镇的人还真是月惜,但是她对打仗真是不太懂,一知半解的去指挥打仗,那不是拿蛟龙*士的命不当人命么。虽然全蛟龙国的一百万将士都觉得她很厉害,是无所不能的,光看她手下的一万人暗月手下,各个是将领之才,就能想到暗月的主子有多厉害。
但是月惜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司空苍宇走时再三交代,不可主动出击,只要防御住了陇南大军,她就算立了大功,剩下的只要等着他拿下大元国,和她汇合即可。
对于司空苍宇的话,月惜记得很清楚,人都说听老婆话吃饱饭,月惜相信同样的话用在司空苍宇身上依然有效,听老公的话,顿顿都是山珍海味。 一个月过去,占楚带着的五十万大军,居然被月惜牢牢的防在蛟龙国城关外,一步都没有挪动。而且据说司空苍宇和占楚也在胶着,展开了拉锯战,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大元真要被司空苍宇拿下,他陇南就变成孤立无援的夹心饼干了。
拿下蛟龙的边关,给司空苍宇的后院烧一把火的决心,在戚宸轩的心里越烧越旺,甚至到了要将他焚烧掉的地步。自然的,陇南的进攻也如疯了一般,越来越猛烈。
月惜无奈之下,请来了老爹蓝即墨帮忙,虽然暗月中的能人不少,都可以帮她出主意想办法,但是他们的实战经验还是太少,月惜有些不放心。
事实证明,蓝即墨打了一辈子的仗,不败将军的美称一点都不假,光他如电脑般,敏捷、灵动的头脑、丰富的军事功底和实战经验就够月惜手下的暗月们崇拜的五体投地。
尤其那一晚戚宸轩耍手段,用蛟龙国内军士当众的暗桩,打算里应外合,打开城关门,夜袭边关的事,就是被蓝王爷及早察觉到,并做了处理,才没让蛟龙国的后院着火后。暗月手下们看蓝王爷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从那之后,边关的夜哨,采用蓝王爷的意见,每晚一个时辰一换岗位,并且每次换岗的口令都不一样。口令由暗月的人手轮岗值班,现场告知换岗人员。蛟龙国的边关城门守卫再没有发生过意外。
面对暗月对自家老爹毫不掩饰的崇拜,月惜心中暗自得意:那当然,普通人我娘亲能看上眼么?月氏的女子那个不是眼高于顶的!
又一个月过去了,大元已经被司空苍宇拿下,据说占楚带着二十万残兵往陇南地界逃窜,戚宸轩赶紧安排人员把占楚接过来。非常时期,占楚的二十万人马可不是小数,那对于陇南国可是一大助力。
但是听说司空苍宇简单的安排了一下,留下了二十万大军和协助管理的人员后,就撵着占楚的身后追来了,戚宸轩那个火,还让不让人活了?
只是他从未想过,从月惜穿越过来后,他就无休止的派人追杀、月惜,甚至月惜和司空苍宇成亲后,三天一小暗杀,五天一大袭击的,还让不让别人活。
于是乎攻击更为猛烈,甚至有时一天有五次攻城战,当然最后都被蛟龙国彪悍的远距离、无死角、铺开面广的远程射击能力和小紫尖尖的毒牙防御住。
戚宸轩奇怪了,蛟龙国的边关不就守着三十万人么,为什么他五十万大军连个缝隙都撕不开。
事实上,蛟龙国的守卫不是三十万将士,而是五十万。因为月惜坐镇,她为了以防万一,当然把月氏老祖奶奶给她的二十万林家军调来了。五十万对五十万,谁也不吃亏,而且,林家军还是月氏老祖奶奶的嫡系部队,那都是她亲自选人、亲手训练出来的人手,岂是一般的军队能堪比的!
又是半个月过去,占楚已经被戚宸轩派去的人接过来,和陇南的将士混在了一起。军队都被戚宸轩调到了蛟龙国和陇南国的边关上,其他的边防守卫空虚,遇到司空苍宇的五十万大军,基本上没怎么打,就被攻下来,司空苍宇真正是撵着占楚的腚眼赶来的。
这下戚宸轩前边是月惜驻守的,拥有五十万大军的边关城,后边是占楚的五十万大军。着实被加在了中间变成了馅饼里的馅。
戚宸轩怨恨的看了占楚一眼:“都是你带来的尾巴这下怎么办?”
占楚的国没有了,死驴不怕狼啃,无所谓的说道:“我完了就是你,你以为你能跑得掉。我来了你还能多出二十万大军帮忙,你就偷乐去吧。再事多,我带着二十万大元兵投降了!”
戚宸轩暗骂,现在你想起来投降,早干嘛去了,把人引到我这,你到投降了,尼玛你系银不!
得知司空苍宇的军队在陇南大军的那边驻扎,和自己汇合了,月惜那个开心。虽然以前天天见面时,他总惹自己烦,但现在几个月不见司空苍宇,真是想得紧。
入夜,月惜回忆着和司空苍宇往日温情的一幕幕,嘴角扬起,睡意阵阵,准备就寝。突然外面的异动让她瞬间清醒,有人进了她的寝室,但是一股熟悉的清香,像春日苔藓般的清凉进入她的鼻腔。一个恍惚,月惜的身子很快就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娘子想我了没有,夫君可是想你想的紧!”
知道是司空苍宇,月惜心里无限欢喜,眼中带笑的嗔怪道:“深更半夜的跑来,想吓死人呀!”
司空苍宇抱着这具娇软,又让他无限想念的小身子,手已经开始不规矩的解开月惜的里衣。
“我一到这里,下令军队扎营,就扔下他们自己跑过来了,你还嫌我晚!小没良心的,亏我这么惦记你,说,有没有想我!”
这回月惜倒是没有矫情,很认真的吐了一个“想”字。
喜得司空苍宇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褪掉了月惜身上所有的衣衫。
“哎,你怎么一见面就这么猴急,咱们先聊聊天,说说你这几个月的情况嘛!”
月惜企图打掉司空苍宇的手,但是最后无功而返。
“当然急,我要趁天亮赶回去,没有多少时间,咱们快点,多来几回!”司空苍宇把头埋在月惜身上,口齿不清的说道。
“还多来几回,你……呜呜呜……。” 月惜的话语权,被司空苍宇尽数含在口中,以一串缠绵蚀骨的吻取代。*帐暖、一夜温情、巫山*,共坠爱的巅峰世界。
天还未亮,司空苍宇带着无尽的满足走了,留下一身疲惫的月惜,彻底昏死大睡过去。
对于戚宸轩来说,此时隔着陇南城的边防守城,被蛟龙国前后夹击着却没有被打扰,所以敌不动我不动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难得偷得浮生一日闲,今儿个蛟龙国的边防城门前也安生了不少。
月惜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一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没有人打扰她的。更何况,这几日戚宸轩攻城攻的猛,月惜作为主帅也没怎么睡好。但是到了日上三竿还没有见到女儿起身,蓝王爷有些担心的让寒霜去看看。
寒霜心里是有些明白的,昨日皇上已经和司令形成合围,封住了戚宸轩的退路。以皇上迷恋司令的性子,难保昨天晚上不会抛下五十万大军,自己跑过来了。
一推门,看见自己主子还睡的昏天黑地,露在外的肌肤上明显的梅花点点,这就再明显不过了。
感觉到寒霜来了,月惜翻了个身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司令,午时了!”寒霜笑笑的回答。
“都这么晚了!”月惜小声咕哝着,知道时辰不早,自己该起身了,但就是困得睁不开眼睛。
“没事,司令昨晚累坏了,再睡一会吧!”寒霜嘴上正儿八经的说道,眼睛的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昨晚司令和皇上那么动情,皇上又那么来去匆匆的,肯定忘记喝避孕的汤汁,最起码这次没有让她去煎药。不晓得,此时司令肚子里是否已经有了一个小宝贝。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很显然寒霜故意忘记提醒月惜。
听出寒霜话里暧昧的深意,知道她晓得司空苍宇来过,月惜难得翻个白眼,“死丫头,嘴巴越来越坏!”
这一日在紧张的布防中很快度过,月惜也忘了避孕的事。到了晚上,寒霜故意找借口打发走了所有人,然后让月惜早早休息,补充体力,恼羞的月惜把寒霜赶了出去。
果然没有多久,司空苍宇像食髓知味一般,又悄悄的摸过来。同样像前一天晚上一样,一直闹到快天亮,司空苍宇才又走了,月惜继续蒙头昏死过去。
第二日午时起来后,别说寒霜知道司空苍宇来过了,连守城门的的,都知道皇上肯定来过了。
不光是因为月惜被接连滋润后,显现的一脸媚态,还因为脖子上遮也遮不住的小草莓。
走哪都被人用暧昧的眼光看着,尤其是暗月那帮子坏小子,因为和月惜熟了,什么都敢说,气的月惜把他们一人打了一头包。
连着三天,月惜受不鸟了,她发誓,今晚要是再让司空苍宇碰她,她就不姓月。结果发誓没有用,月惜还是要姓月,不过避孕的事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月惜一直没有想起来。
安逸有的时候更容易滋生恐慌,反正戚宸轩现在就是如此,每日如惊弓之鸟一般,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以为是蛟龙国在攻城。
恐慌使人焦虑,焦虑使人脆弱,一个脆弱的人就没有斗志,乃至他的思维和谋略都被封闭了。
如果换成以往的戚宸轩,早就应该想到,以司空苍宇那么喜欢粘着月惜的性子,虽然一城之隔,但他也一定会扔下五十万大军,晚上去找月惜。如果那样的话,夜袭蛟龙国大营将是一个好主意。
好日子自然不会太长久,司空苍宇就算为了不每天晚上绕过一座城池去找他的娘子,也要速战速决的灭掉陇南国。
这几日的时间,不过是因为长途跋涉,对于蛟龙国士兵也会出现疲惫。一来就开打显然不利于蛟龙国,对于爱民的好皇帝来说,能少牺牲一个将士就少牺牲一个,能不牺牲就不牺牲。所以给几天的休息整顿的时间还是有必要的。
十月初十,大吉大利的好日子,看一眼黄历,上面绝对有醒目的字迹标识着‘诸事皆宜’。
自打司空苍宇撵着占楚的腚眼追来后,戚宸轩一直防备着他,谁知真正开始打攻城战的,居然是月惜。
守城一方的戚宸轩下令只守不攻,从上往下用箭射杀所有妄想攀上城头和撞击城门的人。同时他让占楚带着一半人马守着另外一边的司空苍宇,如果这个变态连大元的天下第一关,河西关都能攻下来,那他这个小小的边防城,于他而言一点都不成问题。
月惜对打仗不是很熟悉,就算是天才,一晚上的恶补也无济于事。就像她知道骑射比较好用,却不知道怎么用,扔斧子是制造对方恐怖阴影的最好手段,但是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扔最为合适。
但是这些有用的信息,听到司空苍宇耳朵里就可以被很好的运用和整合。她差不多就是一个照本宣科的传话筒。 因为不懂,所以在戚宸轩的眼中,她就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怪咖,让戚宸轩相当头疼。
当然,月惜虽然不懂,还不至于无知到,以为自己不按牌理出,对方就会多难受、多被动,最后自己就成功的打败了戚宸轩。
咱们无知,但是咱们可以提出建议,有用的用,没用的不用,开玩笑,手里养了那么多的智囊,还有她无敌的老爹坐镇,怎么会没有帮她把关的呢。
于是一套不按牌理,但是又相当有战术战法的计策就这样定了下来。
所谓攻城战,就是都攻到城里了,就算胜利了。远程射击为掩护,步兵拿刀冲杀,拿盾牌防御,再攀上云梯或撞开沉重的城门就是一般的惯常方法。
月惜的方法略有不同。先是出场了三架大型铁甲车。前方、头顶和两翼都有厚实的铁甲护着,车子则由人力推动。因为铁甲车的防御性能超级好,还防撞击和火烧,所以没有任何障碍的就被蛟龙国的官兵们推到陇南国的城关门下。
城关门是由厚重的巨大实木制作的,坚硬不可摧,外加里面有人顶着门,想要撞开也不容易。
哪知铁甲车到了陇南的城关门下,停了下来,里面的蛟龙国将士们,从铁甲车里拿出大桶的火油。
之后,一桶一桶的火油被浇到陇南国的城关门上,再之后,一个火折子打着扔上去。呼——!瞬间,城关门烧着了。
木头之所以坚硬是因为木质纤维不光结实还有韧性,但是烧过的木头没有了韧性,将变得脆不受力。
城门烧了足足一个时辰,不管里面再用水怎么泼上降温都无济于事。因为事先泼了火油,油比水轻,水无法附着到木头上,自然起不到好的效果。
两个时辰后,火基本上灭了,城关门被铁甲车大力的一撞,顷刻之间碎成碳渣。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是傻货,陇南国的守将军士们,自知城门守不住了,早就拿着武器,等着城门碎的那一刹那,冲出去,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偏偏,蛟龙国这边还有后手。
就等着你们扎堆填坑,人来的真齐。铁甲车除了装运了大量的火油之外,还有许多雷弹子。
只见城门一碎,陇南国的军士拿着武器往外冲,蛟龙国的将士伸手敏捷的一顿雷弹子扔进去。
轰隆轰隆的声音震天响,靠近城门的陇南国的兵们。凡是没有被炸死的都迫不得已往后退,后面不知原因,想要赶紧冲向前的人,又对后退的人形成了阻力。一前、一后的冲撞下,不知谁推到了谁,于是踩踏事件就这样发生,可以说炸死的人没有踩死的人多。
爆炸声响起的同时,蛟龙国的轻骑兵们也在弓弩手的掩护下,冲了出去。
月氏小弩现在被改装的大了一倍,同时弹射机簧也增加到三根,射程更是以前的一倍远。
密集的箭雨射出,打压的陇南弓弩手都不敢伸出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悍、这么大力度、时间这么持久的远程射击掩护。
直到蛟龙国的所有轻骑兵们,都骑着战马奔驰到陇南边防城关的大门口,箭雨的攻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步兵们有开始往前冲刺。
陇南国的远程射击除了四个箭楼有掩体,不惧蛟龙国的远程射击,还能顶些用,其余的陇南国弓弩手基本上都排不上用场。连城楼都被射的和刺猬一样密密麻麻的,对于犯二的弓弩手命运只能是露头死。
陇南国边防城关的城门口就那么大,一次扔两三个雷弹子就足以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随着轻骑兵们的到来,手持雷弹子的蛟龙国士兵们,扔雷弹子的速度加快,同时也一人背起一个雷弹子的小筐往城门里靠近,企图为轻骑兵们打开一条宽一些的通道。
事实上,陇南国的兵将们在第一波的混乱之后,就有人前来指挥,很快的将队伍整好,并且空出城门口好大的范围,避开雷弹子的袭击。
同时城楼上用不上的一部分弓弩手们,也被调下来许多,整齐的举着弓箭,等着第一波冲进来的蛟龙国轻骑兵们,在密集的箭雨下成为他们的活靶子,瞬间死。然后再由进城的第一波轻骑兵们的尸体,堆砌成一座新的城门,阻碍蛟龙国的大军。
雷弹子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为冲进来的轻骑兵们打开了一条血道,但就算如此,陇南国的弓弩手们,还是把当先冲过来的蛟龙国轻骑兵射杀了不少,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最先发现情况的后续轻骑兵们,以蛟龙国特有的哨音传递回了消息。
一声长为遇到困难,两声短为遭到狙击,两声短加一声长,说明遇到大麻烦。来不及先布置什么,月惜先把小紫派出去,然后再命宁浩派人查看。
你别说有了小紫真是管了大用,它的杀伤力和攻击速度,瞬间就解决了许多守在城门口的陇南国弓弩手。然后,宁浩带人赶到,用气劲打开一条通道,再用火烧掉被小紫咬过的尸体,避免自己人被毒死。
城门口终于被彻底打开,一场厮杀盛宴开始,就看谁最有毅力、谁最有必杀的决心、谁最有运气,谁的搏杀技能更强,谁的人数更多,谁就能赢下最后的战局,成为胜利的一方。 城门被攻破,在戚宸轩的意料之中,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他也没有想到是月惜率先攻了进来。与此同时,司空苍宇那边也开始发起凶猛的进功。
这所边防小城看来是守不住了,就算是能守住,被司空苍宇断了后路之后,就等于断了自己的补给,弹尽粮绝前迟早还是要放弃的。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弃这座小城,转移到陇南腹地去。
陇南和大元不一样,大元多平原、多开阔地,为了通商方便,大元的城镇几乎都修筑到开阔地上。所以冲破了边防后,像河西关那样的防御力极佳的城关几乎没有几个,所以才会让占楚败的那么快。
但是陇南不一样,陇南的地势多山地、丘陵、悬崖、毒瘴林地,可以说所有的城镇都依山而建,每一座城池都有天然绝佳的防御力,是真正的易守难攻。
等他们退军后,每一个城池都是一场攻坚战,每一次的攻坚战都能损耗蛟龙国不少的人。
而且现在是十月中旬,马上到了十一月份,陇南的天气就该转凉,湿气和霜冻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所以那个时候,估计不是本地人的蛟龙国的士兵肯定受不了这个苦,就会有懈怠的情绪,霜冻又会让城池的墙壁变得更光滑,攻城会变得更加困难。
主意打定,戚宸轩和占楚商定之后,以司空苍宇驻守的城门后方为突破口,开始全员出动,发起最迅猛的攻击。
戚宸轩能想到的,司空苍宇自然能想到,能回到陇南的路,只有他驻守的的这一边,所以他早就张开了口子,以弓弩手的全员出动,来对抗戚宸轩和占楚的突袭。
同时,司空苍宇又在戚宸轩会去的必经之路上,让骑射和步兵们分段埋伏。就算射不死他们,也要狠狠的扒他们几层皮,让他们就算能逃回去,也是几年恢复不过来。
然而狡猾的戚宸轩,在被第一波的攻击完,侥幸带着剩余的人逃了出来后,就兵分三路。
因为仗着熟悉陇南的道路,他让占楚带着大元的兵走大路,自己带着一大拨人走密道,另一小拨人走绕道的小路。
结果占楚带着的大元士兵几乎被全歼,而占楚本人也被司空苍宇手下的第一员猛将赵云成俘虏,另一拨走小路的人全被埋伏在山崖两边的弓弩手们射杀而死。只有戚宸轩一人带着的兵,安全的脱离的司空苍宇的围堵。
得知自己上了戚宸轩的当,成为他的替罪羊,帮他引开了司空苍宇,占楚气的当场吐血。早知道戚宸轩是一条阴险的蛇,但是好歹自己和他一直是一条船上的,谁知道他到了关键时刻就把自己推了出去。
占楚怎能不恨,却也无可奈何,只盼望,司空苍宇能早日捉住这条蛇。
对此司空苍宇没心没肺的安慰着占楚:“他连他亲爹都敢杀,你算个毛线?需要你时,你是好朋友,不需要你时,你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戚宸轩逃了,对司空苍宇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对陇南的顾虑就是戚宸轩的依仗。
自大圆王朝灭了之后,天下战火纷飞,但凡有些本事的,谁不是各自占有一番天地。无论是蛟龙的地界还是大元的地界,哪个不是你打过来抢了我的地盘,明天我拉上人再抢回来,顺便再端了你的老窝。
如此一般过了近二百年,才因为司空蛟龙和占宏天的强悍,势力大,圈地为国,平静下来。但是这两百年间唯一没有战事的就是陇南国,原因无他,就因为陇南的地理环境太过复杂,谁都不敢贸然对上常年驻守在那里的,大圆王朝的戚将军。
所以最后陇南的地界在戚氏家族的驻守下,平静的过了两百年,最后他们还自立为国,才有了现在的陇南国。
深知陇南国历史和地理环境的司空苍宇当然很忌惮,跑回去的戚宸轩。
强攻是不行了,时间也不允许,那就蚕食,一点一点的,一个城池、一个村镇的把陇南慢慢的咬下来,吞进肚中。
注意打定,司空苍宇先和月惜汇合,然后命赵云成和蓝王爷分兵两路,先把陇南和蛟龙交界地的几座边防小城都拿下来,然后把手里的五十万兵马和月惜手里的三十万兵马,全放在边关城镇。
至于林家军的二十万人,则原路返回西域地界,从陇南和西域的边界开始攻击,对陇南形成合围之势。
回到南蜀城的戚宸轩,丢了城池,损失了近半数兵马,这对他是极为不利的。听说司空苍宇把人员分成两拨,到时同时进攻,自己这本来就不多的兵力就又要分开了。
今年是不用担心了,只怕今年过后,小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
既然自己这个年过的不痛快,那大家都不要想痛快了。陇南国自戚宸轩回去后,经历了有史以来赋税、徭役、兵役最重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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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举拿下陇南国,让戚宸轩跑了,虽然很遗憾,但是司空苍宇想的很开,先让小丑多跳腾一年,反正孙悟空再厉害,也翻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回到应天府,已经入冬了,阳光虽然还是很充足,但月惜就是觉得冷。玉玺宫里的炭火生得很旺,一个暖炉不够又增加到两个,即便如此还是觉得很冷。 司空苍宇热的难受,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基本上出宫门着冬装,进宫门着夏装,一天几次换衣服,那叫一麻烦。
实在受不了了,司空苍宇也咕哝一句:“刚入冬就这么怕冷,再过几天,再冷一些,惜儿你怎么办?”
对于司空苍宇的不满,月惜毫无感觉,只是感觉到困得睁不开眼,实在觉得烦了就骂一句:“愿待就待,不愿待就滚!”
望着这个月惜每天睡不醒的样子,司空苍宇也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最近晚上太过分了些,把惜儿累着了。算了,为了惜儿的身体着想,从今天晚上开始,把三次减为两次吧。
又过了一个月,怕冷怕到月惜这样连她自己都郁闷不已,往年也没有见这么怕冷呀。最糟糕的是,在如此温暖如春的玉玺宫里,月惜居然还受了风寒感冒了。
望着自己娘子鼻涕、眼泪一大把,还不停打着喷嚏,司空苍宇那个心疼,连忙要请御医。
只是月惜死活都不肯,声称他要是敢叫御医,她就离家出走,司空苍宇只能作罢。
没办法,月惜实在是喝怕了苦药汤子,每日的避孕汤药就够难她受的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自从回来后,避孕的汤药好像没那么苦了,只是中药味还在。问过寒霜,说是皇上心疼她,让御医给她换了几味不是那么苦的药。
蓝王爷从陇南国的边关守城一赶回来,就听闻月惜病了,心疼的立马进宫看女儿。进玉玺宫时,正好赶上月惜用午膳,喜得月惜赶紧拉着蓝王爷一起用膳。
“爹,你终于回来了,惜儿好想你!陪惜儿一起用膳吧!”看到蓝王爷回来,月惜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小孩子的性子自然表现出来,十分惹人怜爱。
望着女儿被拧的红红的小鼻头,蓝王爷那个心疼。
“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请御医看过没有?”
提到御医,月惜就头疼,转移着话题:“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没事,过两天就好!”
蓝王爷宠溺的看着女儿,望着她衣领处不经意就能露出来的小草莓印子,不赞同的拍了月惜的小脸一下,打趣女儿道:“你是够累的,小心怀上了,这还受着风寒,看你怎么办!”
怀——上——了?怀孕?
怀孕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击中月惜的神智,一个多月前蛟龙国边关守城时的那四夜,突然之间就像演电影一样,一幕一幕、一针一针的跳过。
“寒、寒霜?我,我那几天喝避孕的汤药没有?”
不用月惜说的很详细,寒霜已经知道,月惜说的是哪几天。
“没有!”很肯定的回答,让月惜的身子突然一软,就要倒在蓝王爷的怀中。
“惜儿,惜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爹爹!”望着女儿突然间的异常,蓝王爷不由的心惊胆战,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即将发生一样。
此时的月惜已经听不见蓝王爷的呼唤,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上个月来情况是几号来着?还是上上个月几号?我上个月到底来过情况没有?
“寒,寒霜,我,我上个月,来葵水是几日?”不清楚的事情,问寒霜就对了。
“司令,您上个月没有来葵水!”寒霜一脸的欣喜道。
完了!这是十有*有了!月惜听闻后瘫坐在地上。
至此,不用月惜解释,蓝王爷也晓得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抹不确定的欣喜袭上心头,难道我要当外公了?
“快,喧御医!”
“御医,皇后好像有喜了!”
貌似一个喜讯的传唤,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响亮,惊到了御医馆中研究药方的御医,惊到了御书房处理朝政的司空苍宇,惊到了排队等候召见的蛟龙国群臣。
“一定是边关城镇的那几次怀上的!”一听月惜可能怀孕了,司空苍宇马上想起了抹黑绕城的那几天,顿时乐了。
“难道皇后有喜了?”所有人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