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怪顾岚没认出谢翎之的声音,从她生下大儿子到现在,十七八年来就没听他说话这么腻歪过。
谢翎之显然也听出了电话那头是老妈,面色顿时一凝,五官都微微扭曲。
他几乎是比口型一样,用极低的气音问谢姝妤:老妈打电话来干嘛?
谢姝妤匆忙回他一句“为了上周一的事儿”,随后干笑着跟顾岚解释:“不是男朋友,是哥哥啊。”
顾岚声音更怪了:“你哥?……他怎么现在说话变这样了?谈恋爱谈的?”
谢姝妤一怔:“啊?”
“他上回不是发了个朋友圈吗,什么私藏什么宝宝,还配了张牵手照片,怪肉麻的。他是谈恋爱了吧?”
“呃……那个……啊……”谢姝嗯嗯啊啊半晌,硬着头皮说:“咳,是啊,他谈恋爱了。”
身旁投来戏谑的目光,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给了谢翎之一脚,让他老实点。
顾岚嘀咕道:“他谈恋爱以后怎么跟转性了似的,变化这么大。亏他小时候我还一直觉得,他那性格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对象。——诶,你哥谈的是你们学校的女生吗?”
“好像……是吧。”谢姝妤支支吾吾,“我也不太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他没跟你说?”
“这个……”
谢翎之一把拿过她的手机,“喂,妈,有事?”
顾岚静了一下。
再开口时,她的音色明显拘谨了许多:“翎之啊,你妹妹上周……真的没受伤吗?”
谢翎之漠然:“有些擦伤,我已经给她涂药了。”
“那、那就好。”
顾岚又是一阵沉默,随后故作轻松地问:“听说你谈恋爱了,那女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挺好的人。”
“哦,哦。”
听出他的冷漠疏离,顾岚尴尬应了两声,一时有点说不下去了。
谢姝妤揪揪谢翎之的袖子,悄声说了句“别这样。”
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妈妈的错,谢姝妤一直这样认为。她心底对于妈妈,仍是有些眷恋的。
谢翎之侧眼看她一会,勉强缓和了语气:“妈,还有别的事吗?”
“……”顾岚踌躇片刻,小心翼翼道,“妈妈这周六想去看看你们,可以吗?”
谢翎之一静。
下一秒便冷声拒绝:“不用了,我们都比较忙——”
谢姝妤听得不忍心,把手机抢了回来,软着嗓音说:“好,妈妈,你周六什么时候过来,我和哥哥在家里等你。” 话音刚落,谢翎之一下把她拉到球馆大门后,使劲捏了捏她的肩膀,眼含不满地瞪她。
谢姝妤心虚地赔了个笑,匆匆摸两下他的脸以作安抚。
电话那头的顾岚极是喜悦,音调都不禁上扬几度:“妈妈上午过去可以吗?正好中午给你们做顿饭吃,然后下午再陪你们出去逛逛,给你们买些衣服零食什么的。”
谢姝妤乖巧道:“嗯,好。”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顾岚接着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断,谢翎之就像蒙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又急又不高兴地质问:“你干嘛答应她啊?我们这周末还要出去吃饭呢。”
他都做好周末两天的浪漫约会计划了,这下直接泡汤了一天,他这心里简直郁闷得没边儿。
谢姝妤知道他不乐意见妈妈,这回的事儿算是她自作主张了,不免有些愧疚。她主动牵住谢翎之的手,仰起头软乎乎说:“对不起嘛,我实在不忍心拒绝妈妈,我怕妈妈难过……”
谢翎之垮着脸,握住她的手,泄愤似的轻甩一下,嘴里没好气:“你不忍心看她难过,忍心看我难过,哼。”
哎哟,这气的……都挂脸了。谢姝妤悻悻然挠挠耳朵,往他怀里一靠,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不要生气嘛,哥哥。”
谢翎之瞥她一眼,少顷,又收回目光,脸色有微许好转,但依旧臭得可以。
谢姝妤往周边看了一圈,没人,于是再接再厉,抱住谢翎之的腰,尾巴缠住他一条腿,可劲儿撒娇:“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周日一整天都陪你好不好?你去哪我就去哪,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她歪歪头,清清亮亮的眼珠倒映着谢翎之的脸。
谢翎之低头看她,表情像生闷气的幼儿园小孩儿,“难道你之前没想着周末陪我吗?”
谢姝妤:“……”她原本是想宅在家来着。
她咬咬牙,秉着做错事就要弥补的原则,踮起脚尖,凑近谢翎之的耳朵:“今天晚上都听你的,可以了嘛?”
说完,她感觉自己从耳根到脖颈都红了个透。
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也为了掩饰脸上的羞赧,她偏头在谢翎之下颌亲了一下,而后脚跟落回原地,眼神臊得到处乱飞。
谢翎之显见是被哄好了,眼底阴霾瞬间一扫而空,神采无比明媚地反抱住她:“真的吗?什么都听我的?你可得说话算话!”
看着他亮闪闪的眼睛,谢姝妤一默,忽然有点想反悔,“……你想干嘛?”
谢翎之眯着眼笑,没回答这个问题。
搂在她后腰的宽掌微微下移,指节探进衣摆,绕着那节敏感的尾椎轻轻打转。
谢姝妤顿时痒得腿脚发软,软脚虾一样战战兢兢偎在他怀里,心里无端有种不好的预感。
夜幕降临后,她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窗外秋蝉幽鸣,沁凉的夜风穿透纱窗格子,将窗帘拂出阵阵波纹,谢姝妤仅穿着一件米白的短款吊带睡裙,跪坐在谢翎之脸上,修长的猫尾卷曲翘起,天鹅颈抻出欲死的弧度。
“啊……哥……哼嗯……”樱唇开开合合,时而咬紧,唇色被溢出的口津浸得红润,谢姝妤双目迷离地望着天花板,想抬起臀,却又被那双结实的臂弯牢牢束缚住大腿,动弹不得。
裙摆宛如花苞绽放般摊在枕头上,盖住了埋在她双腿间舔吃不断的俊脸,她看不见裙摆下的光景,却能清晰感受到那条湿热的长舌在小穴内灵活作乱,模仿着阳具的动作来回抽插,甚至还有雄厚火热的呼吸急促喷洒在不断收缩的花唇上。这种未知的感觉使得快感更加鲜明,仿佛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脊柱一路通进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