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样,稚宁越想哭,“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薄瑾屹宽慰轻笑,“没有,没生病。”

“还是上次告诉你的肠胃炎,生意场上的应酬,喝酒在所难免,小问题,不说这些,你来是要学射箭?”

稚宁已经换上了骑射装。

稚宁满心担忧,早没了学东西的心情,随口回:“为新书找找感觉,顺便积累素材。”

“约好教练了?”

稚宁握着拳,“哥哥,你跟我去医院好不好?就现在,我们去检查一下,好不好?”

说着,就要拽他走。

薄瑾屹哭笑不得,“担心哥哥?”

“生病拖不得的!”

“那你呢,当年生了病为什么不说?”

两人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薄瑾屹总不肯向身边人袒露自己的思念与后悔,后悔却早已滋生,折磨了他许久。

在那漫长无尽的永夜里,寒凉徐徐到来。

当他看到她居住的小旅馆,当他回忆起她为了取暖而跑到商场,一待一整天,蜷缩睡着到关门时被驱赶,回去后吃着没营养的食物勉强充饥,苟延残喘等死……

他看到了她打算写给他的那封信,被丢进垃圾桶,提笔只有‘哥哥’两个字,剩下的全是皱巴巴的泪痕。

他不知道那泪水里包含着什么,想念?害怕?疼痛?亦或许都有。

悔意便从那时开始,无时无刻不伴随着思念与爱欲啃噬他的灵魂。

他开始疑惑,他精心养大,打算放在笼子里珍藏的雀鸟,怎么就沦落至此了?

她伤了痛了,为什么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