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也许因为天气太冷,稚宁又发了一场高烧。
自从确诊了癌症,高烧就仿佛成了家常便饭,从前稍有小磕小碰就要张罗一堆人为她服务,如今她没有惊动任何人。
自觉不对就翻出之前剩下的退烧药,借着温水送服,盖好被子,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蜷缩在被窝里,隐忍着腹部的疼痛,稚宁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她告诉自己睡着了就好了,睡醒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可她睡不着。
辗转反侧,耳边全是池昼哀求她放过他的声音。
听着听着,又有眼泪往外涌。
她不禁去想应珣究竟对池昼做了什么?
她又该怎么做才能弥补?
她要主动向应珣解释吗?解释她和池昼是清白的,乞求他高抬贵手。
她居然从未察觉到应珣知道了池昼的存在,是他演技太好,还是她太蠢笨?
又或者因为不爱,所以应珣在面对她的背叛时,心里生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因而不露破绽让她无从察觉。
她苦苦追求、卖力讨好的人,对她没有任何好感,不该喜欢她的人却对她动了感情……
手上的事全搞砸,她究竟是有多失败啊。
此时此刻,稚宁只想把池昼从误会中解救出来,思索着该怎样打消应珣对池昼的敌意,哪怕是她一直以来最在意的任务、人设,也被她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