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与吃辣椒酱的样子没什么两样。

嘴里念着吃不下了太胀了,吸着鼻子多委屈似的。

却贪得不行,追着咬着不松口,不管不顾往里吞。

他依着她挺了挺腰,她又推着抵着退缩了。

“要、还是不要?”

他顿着声问她。

不是那种勾人的旖语,而是认真询问,老实巴交的。

仿佛就是要明明确确得到她的答复,他才会决定是立马抽身还是努力耕耘。

“要!”

乔佳善答得利落。

陈挚做事也利落。

杵在心头的凹坑越陷越深,要把她神魂都碾碎了。

她置身在云霄起起落落,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

置物柜上的瓶瓶罐罐被震感撂倒。

一个接一个滚落在地。

摇晃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度,全凭一双粗壮的双臂紧捆着。

裤脚层层堆迭,盖住了她的碎花鞋面。

一双修长的双腿穿着麂皮短靴跨站在她身后,将她并拢的双腿夹在中间。

她踮起的脚尖频频发颤,时而被抢猛的力量害得发软,踉跄挪蹭着地面。 汗水牵牵连连一滴一滴往下落。

溅在鞋面,染在裤脚,洇湿了地面一大片。

他将头埋在了她颈窝。

齿尖轻轻重重地咬,轻了不尽兴重了不忍心。

最后只能来来回回厮磨。

她可没这份疼惜。

不管难受还是好受,她就在那双肌肉充鼓的双臂上又挠又抓。

抓出红印子,划破皮肤,指甲上带出血丝。

他也分不清她是难受还是好受了。

哪里有人哽咽着哭喊着说好受,又在每一句不行了受不住了之后催促着继续。

但她说喜欢。

他便吃了分狠劲去遂她的意。

他只当将自己嵌入她的心,深深嵌进去,与她合二为一。

让她如何都拔不走,抽不开,然后与他的血肉连在一起,这辈子都不能分离。

“乔佳善、乔佳善……”

他反反复复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仿佛有千言万语,又一句都难以说出口。

只是紧紧抱着她,用鼻尖蹭过她的侧颈,轻吻着她的肩头。

迷乱之际,她好像听到一个轻轻悄悄的气音拂过她汗湿的鬓发。

带着湿润的鼻音,像是在怯懦哀祈:

“别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