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悦依旧死死盯着两个人,哪怕随着秦轲亦一起坐下也死死盯着这两个人,仿佛萧晚澄只要探出一只手她就会立即扑上来撕咬一般。
冉鹊辛上下唇轻碰,道:“蠢。”
阮悦愣了,萧晚澄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死鱼脑袋,你来说说哪里蠢了?”
“啊?”冉鹊辛茫然地在三人之间环视。
她思索片刻,道:“倘若真的要抓她二人回去,不应该来找我们,鬼鬼祟祟不说,还说是抓鬼。”
“抓鬼是可以原地消灭的。”
阮悦:“啊?”
秦轲亦则是认可地点了点头,又拍拍阮悦的脑袋,“小笨蛋,你奶奶是在帮你。”
“啊?”阮悦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呆愣在原地。
萧晚澄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二位现下这是什么情况?我看秦修士有筑基修为,怎么会如此虚弱?”
秦轲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说来惭愧,在下虽有修为却不长于战斗……”
“还是我来说吧。”阮悦打断了女人慢悠悠的声音,小声念了一句:“文化人讲话绕来绕去好烦。”
出人意料的是,秦轲亦并未责备她,眸中满是柔光,轻轻抚了抚少女毛躁的头发,示意她可以继续向下讲。
萧晚澄已经全然明白了。
她偏头看向某个死鱼脑袋……
好吧,她就不该对冉鹊辛抱有什么额外的期待。
真让人发愁啊。
这厮还在发愁,另一边,阮悦已经开始了故事的讲述。
这故事总结下来便是某位有点修为的土财主看上了眼前这位形容枯槁的修士,强迫她的父母唤她回来,又反复折磨,最终秦轲亦忍无可忍便反手杀了那土财主,逃回家中,阮悦便想办法带她离开了那里,寄居此处。她打不过山里的妖兽,便只能靠着偷山下的动物过生,如此便是这数日。
萧晚澄默了许久,问:“那土财主一家,杀干净了吗?”
阮悦笑了:“当然了。”
萧晚澄又是一笑,起身,纤长手指轻轻搭在秦轲亦的肩上,微光闪动之间,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方法传音道:“是你杀的?”
秦轲亦微微一笑,“是在下。”
“回宗吗?”
“待身体养好了,便回。”
“这孩子没有必要保留,是吗?”
“在下的身体暂时经不住更多的磋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