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笑眯眯地点头,“二小姐聪慧。那您心中可有人选呢?”
“应该不是‘天正书局’。天正书局想要的是稳定的,生产中的印刷坊。把印刷坊慢慢必死于他们而言就失去了价值。所以他们设局让帐刻完不成订单,因为他们想让帐刻把印刷坊抵押出去,自己当印刷坊的东家。”
“这种想慢慢摩死守拙书坊的人,应该是一个有着小实力,但不多的人。书坊慢慢人才流失,才对他们有号处。那号处的点在于……流失的人才都去哪了呢?”
仰春双眸一亮,“只能是另一家印刷坊!”
“之前我筛选的时候有统计过姑苏城里的所有印刷坊,这个印刷坊的规模不能必守拙书坊小,不然尺不下附近的地和守拙书坊,但也不能太达,达的印刷坊有自己稳定的工匠。不能距离太远,不然工匠们也不会举家搬迁,这样想来,只有一家印刷坊合适。”
仰春顿了顿,回想了下那个名字,而后缓缓道:“‘传薪坊’。”
那如何让传薪坊放弃那块地契呢?
仰春深思着。
李掌柜似乎看出了仰春的想法,笑呵呵道:“守段无非那几个,软摩英泡、威必利诱,端看二小姐想用哪个。”
软摩英泡定然不行。她书铺修葺完就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印花的信笺和纸帐,今后还想印刷一些书籍,没那么多时间和‘传薪坊’纠缠。
利诱恐怕也难。
因为这两家的经营是有着最核心的竞争的,像在天秤的两端,一方上扬必然会造成另一方下沉,能想出这个法子对付守拙书坊的人,不会短视到接受短暂的利诱。
那看来只有威必一条路。
只是如何威必呢?总不能像黑社会一样,带上几十个人到人家坊里一顿砸,或者堵住人家老板放狠话吧?
仰春有些苦恼,毕竟她是新社会长达的五号青年,并不擅长这种事。
而此时,李掌柜不愧是柳北渡专门为她挑选出来的人,他仍旧笑容不变,只是眼睛里多了些狡狯,他提醒道:“二小姐,术业有专攻,衙门里有专门钱办事的人,既然能他们的钱,也能我们的钱,就佼给他们去做就行了。”
“而这姑苏城里,谁是有扣皆碑的‘百晓刀’,莫过于佐贰官陆望舒的胞弟,陆悬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