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是钟隐在学着做饭给她吃。
后来有了香杏。
香杏接手厨房,照顾织愉的起居。
但钟隐还是时时在旁边看着,偶尔亲自为织愉下厨,做个甜汤,煮个粥。
织愉斜他一眼:“我很久没吃外面的东西了,等魔族打来,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得到。我现在就是想吃外面的,不行吗?”
听她语气一如往常的活泼,钟隐笑起来,没再说什么。
织愉出来得迟,到乾元城已临近午时。
织愉坐在步辇上,能看到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立个供台,像是在祈福。
织愉疑惑:“今天对于灵云界来说是很特别的日子吗?” 直到十七岁那年年末,织愉觉得印象里,今天好像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
追问谢无镜,她才想起,她曾在上户籍的时候瞧见,今日是他的生辰。
那时他们很穷,但织愉还是拿她打算去租借话本的钱,和他一起去路边吃了碗加蛋的阳春面。
若是往常,如果有蛋,基本上都是织愉独享。
但那天,两人分食一碗面,蛋也一人一半。
她祝他生辰快乐:“来年等我有钱了,我请你去京城……不,去我们那时候所在之地的、最大最好的酒楼吃面。”
谢无镜道:“好。”
他还是那样淡淡的表情。
但那时织愉认定,他心里肯定可开心、可感动了。
到了来年,他十八岁,那时他们山间在隐居。
谢无镜的手伤好得差不多了,他们也不用再东躲西藏,日子过得比之从前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