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叔夫妻是首恶,就不用多说了。而兴旺叔,我也是到今日才知事情始末,想必大伙也差不多明白过来了,颇让人心冷的。这第三个要怪的,还得说到牛爷自己。”
“十几年前,他还没有昏聩,年岁比您长许多,与莫大成一家交情比所有人都深,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哪个能说得动?我想,在那之前,您应该也提过让他把田地租给别个吧?是不是都被拒绝了?”
莫村长叹气,点点头。
牛德宝性子执拗,独住了几十年,与哪个都不亲近,连娃儿想进他院子,都要被呵斥一顿,狠狠轰走。
“后头若他出来说一句‘不想莫大成管了’,您会不帮他?或是他开口,想住去兴旺叔家,兴旺叔会不同意?他凡事憋在心里,防备着我们每个人,实在过于乖戾。”
“我觉得,如今变成这样,他自己也要担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