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怪道:“什么卷宗?”
洛译撒开手,直接在老张办公桌上翻找起来:“别装糊涂,廖丽萍的卷宗。”
“廖……”老张本想骂几句,这下彻底呛了声,捉襟见肘起来。“哎。”他叹了口气,然后推开洛译,从抽屉最底层,翻出一个档案袋,“都在这里面了。”
洛译欣喜,老张却满脸愁容。
陈闻凑过来一起看,档案袋里是几张法医鉴定报告。
看来当年的档案的确是被人毁了,只剩下这几张被老张留了起来。陈闻注意到,鉴定报告签字的不是老张,而是个陌生名字——当年没有必须三人鉴定的规定。
老张抽了口烟:“他是我师父。”
洛译知道,签字的是之前的老法医,如今已经退休。
“师父对这个案子一直耿耿于怀,所以退休前,把这个交给了我。”老张苦闷地说,“他说这个案子未必会等到翻案的机会,但是我得等下去,我徒弟的徒弟得等下去。”
洛译问:“你知道些什么?你师父现在在哪?”
老张摇摇头:“我当初没经手这个案子,我真的不知道具体细节。我师父也已经跟着他女儿出国了,你找不到他来作证的。他如果还在国内,是没有命活到现在的。”
洛译有些迟疑,余光里看了陈闻一眼。
但他脑袋有些打结,只好先要走这份报告,但老张不给,他只给了复印件。这份原件毕竟是拼了性命才偷偷保存下来的,不能抛头露面。
洛译和陈闻回到办公室,李宣说已经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