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七一颤:“你是……要我死?”
“只有死,才能证明你真的不知。”孟寰说道,“杭六死前已把一切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但你到底是他弟弟,我不信你。”
“你既然都说了我是他弟弟,你就应该明白,我大哥绝不可能往我的身上种蛊。”杭七愤恨道。
“那可不好说,”孟寰笑了,“你们十三羽手段狠毒,哪里管什么兄弟姊妹?或许他真的在你身上种了蛊呢?”
“你!”杭七瞪圆了眼睛。
“给这位军爷赐剑!”孟寰扬声道,他看着悲愤交加的昔日故友,敛去了眼中的一丝悲伤,“死不死由你,但傅召元有没有嫌疑,可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深夜露重,塞外的四月依旧寒凉。
当风吹过杭七的脸颊时,他抬起头,对上了杭六那双至死不瞑的眼睛。
而这风,就好像是义渠狼那粗糙的手,蹭过他身,告诉他:“别怕,来吧。”
“大哥,”杭七叫道,“你说得对,你我这条命是将军给的,是时候还回去了。”
地上杂草卷起,一阵西风过境。
杭七咧开嘴笑了,他捡起剑,挺直了身体。
傅徵在梦中一脚踏空,身体急速坠落,迫使他瞬间恢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