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闻名,虞凤曾经无数次的上过他的恶当,不过彼时乃是爱恋中男女的调笑,这会子……却又不同了,虞凤的双手捏紧书信,书信被河风吹得哗哗作响,朱晃和苏瑶烟飞快的跑到河边来,朱晃用力伸手摁住杨宗志,大叫道:“快……杨兄弟的癫狂症又犯了。”
苏瑶烟却是只懂得哭,不知该如何是好,虞凤在月色下远远的看着,一时只觉得心儿如被大锤击中,她脸色苍白的转头对舟子娇喊道:“劳驾……快送我回去。”
舟子手中的劲力一卸,呆呆的望着虞凤,虞凤大哭道:“快划回去呀!”
什么也不顾了,纵身从船边跳下,扑进浑浊的河水里,所幸舟子划开不远,河水也不太深,她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扭着柔细的腰肢拼命向回跑着。
娇喘吁吁的跑到岸边,垂头一看,杨宗志痛的满地打滚,朱晃粗重的身子也摁不住他,他的一只手正在拼命的抓挠后脑勺,虞凤吓得脸色如土,戚戚然向前走了两步,苏瑶烟再也忍不住,拼命的将她推开,嘶声道:“你别过来,你别再来害他了,你……你只知道自己有多痛苦,全都发泄到别人的头上,你有没有想过,他从小到大,哪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苏瑶烟娇啼一声,抹着眼泪儿尖声道:“他的父王被你父王害死了,造成他从小在天涯到处流浪,他有没有抱怨过?他十岁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为了你们家的江山出生入死,南征北战,到头来,你的皇兄却是百般的猜忌他,陷害他,你以为你的婚典是被他一手破坏的,你的三哥要借势造反,你的皇兄丑事败露,要将所有知都杀掉,你以为他不想和你好好的成婚吗,那是因为你的皇兄,对他拼命威胁,说有你便没有我们所有人。”
苏瑶烟说到这里,哼哼冷笑一声,瞪圆了媚眼决然道:“是啊,你是可怜之极,寻死觅活的,看不惯了便对人又撕又咬,可是他有这么多委屈伤心,却从来没有对人吐露过只字片语,现在他脑后面被人chā了一根银针,想不得十岁前的任何事,你快意了?大仇得报了?你……你给我远远的滚开!”
这席话她憋在心底里一整天,若是换了史艾可等人,早就忍不住冲出去打了虞凤几耳光,对她什么都说了,可是苏瑶烟却是知道杨宗志的xing子,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说这些,但是看到杨宗志凄惨的模样,她实在是忍不住,将怒火对着虞凤全数发泄了出来。
虞凤听得如同坠落冰窖当中,小身子花枝乱颤,河风一吹,她湿透了的宫衣下冰凉,却顶不住心底里的凉气上冒,苏瑶烟说的这些话,她过去闻所未闻,若是在几日之前,人家告诉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