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慧陪着父亲和哥哥去接亲,热闹折腾一天,在宴席结束后等母亲一起离开。
她甜甜地笑:“表嫂,我走啦。”
“嗯嗯。”新娘子牵了牵她的手。
陈有志喝得满脸通红,打趣她说:“你只叫表嫂不叫表哥。”
“表哥叫腻了,我和表嫂更亲。”
陈有志笑,新娘子也笑,往罗慧兜里塞了好些奶糖,再客气把她和金凤送到门口。回家路上,金凤问罗慧:“你们怎么这么熟了?”
“还好吧,表嫂娘家远,今天肯定有点难受,我只是陪陪她。”罗慧想起新娘子红色的喜服和头花,脸上搽了白白的粉和亮片,很是年轻漂亮。
“慧慧。”
“嗯?”
金凤又问起她的工作:“快过年了,今年的排班会变吗?”
罗慧去年排到除夕和初六休息,今年是初四初五休息,其他日子值班。金凤听了无奈叹气:“年夜饭也吃不上,你在家的时间怎么这么少啊。”
罗慧没有多说,这是她的工作,获益和牺牲不由自己做主,但都有限度。她挽紧了母亲的手臂,这样忙碌和喜悦的夜晚,她的心热得快也凉得快,又是一年将尽,她的生活好似处处不同,却并没什么不同。
和农村相比,城市对节假日的欢迎仪式更提前也更统一。街上挂起了灯笼,商铺贴起了新年促销的红纸,罗慧回医院上了两个大夜班,这天早上回宿舍没直接睡觉,而是洗了脸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休息的室友问她:“急着去哪?”
“江心公园,初中同学约我见面。”
“哇哦,男同学女同学,关系可以啊。”室友江珊看她简单梳了个头,“我这里有口红你要不要,或者背个小包?发卡我也有。”
罗慧笑着拒绝,如果胡霖的信没有寄到她这,她原本是打算去剪头发的。她不清楚胡霖为什么突然联系她,如果是家里人身体抱恙而向她咨询入院的事,她恐怕还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