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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儒生模样的长衫男人,带着些许南边的口音说:“想来晶儿姑娘是听到了后面那句‘江南簪花巷,烟雨自风流’才忍不住好奇的。这一句,诗不成诗,词不成词,初听时只觉得是附庸风雅之物,其实不然。”

    公子哥道:“哦?”

    “那就江南簪花巷,确实有这个地方,初时只是落魄的风尘女子在那处小住,赚几个钱养活自己,故而名为簪花巷。那地方乱糟糟的,正经人家不往那处去,后来一群犯了事儿的江湖人躲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起,那条小巷子住满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人,风尘女子倒是少了。”

    那公子哥拍拍韩敬的后背,非常体贴地安抚他,“后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从字面上看,倒像是江南多雨,总是薄雾朦胧,风流亦有指代风尘之意。不过凶手特意将这句话写在墙上,应该还有别的意思,恕我愚钝,实在不清楚。”

    “那个万宝贵为富不仁,硬说那些庄稼汉的田地是荒地,低价强买,偏又被高官包庇,逼的别人没有活路,死了也是活该。”公子哥说,“要我说,簪花巷那群人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韩敬举杯:“两位公子博学多识,见识长远,妾身不及,在此敬您二位,请。”

    所有人都在疑惑万宝贵和簪花巷有什么仇怨时,荀炎飞速回到了淮城那间小院。

    沈映雪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旁边放着花盆,盆里的草已经长出来了,小乌龟就趴在草上,看起来和沈映雪一般悠闲。

    荀炎见他没事,一颗心放下,到屋里去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公子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沈映雪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听到有人说话,困顿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接着又闭上了。

    荀炎一看就知道沈映雪没睡醒,没有喊他起来,而是去屋里拿了件毯子,盖在了他身上。

    几天前,沈映雪对他说,需要一个新的身份,组建新的势力,在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才不会像现在这样,任由别人喊打喊杀。

    荀炎担心沈映雪的病情,也怕暗部的人怀有异心,不敢让沈映雪直接接触那边的人。

    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自己上,他从诸多仇家里挑选了名声最大的万宝贵,易容成了万家的侍卫,静静等待时机,悄无声息地杀死了他,并留下来那行血字。

    如此,簪花巷的名声就打响了。

    沈映雪一觉睡到傍晚,被饭菜的味道馋醒,他坐起来还有点懵懵的,揉揉眼睛看到熟悉的马赛克,“你回来了。”

    “今天下午回来的。”荀炎在厨房转了一圈,发现临走时准备的食物还剩了很多,一看就知道沈映雪没好好吃饭,“公子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饭?”

    沈映雪指了指外面的高墙,“祝凌天天让人递吃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