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正说着,堂春竟跑了进来,苦着脸直接道:“主子,二爷请您去西郊校场一见”
苏清和心下咯噔,放开霍年安问:“何事?”
堂春摇头:“二爷今日有些反常,比平日狂躁些,发了好几次火,将自己关在竹楼里,先下突然要见您。”
苏清和点点头,如此也好。临行再见一见,下次再见不知何时,何景,亦不知自己是死是活。他将霍年安也带去,让堂春带着,满足他骑马的小心愿,心心念念这么久,也是苦了他。
苏清和并不知晓竹楼重建,看到焕然一新的桃林不由愣怔。随乔风上二楼,不知怎的,苏清和有些心慌,待乔风通报完,苏清和深吸了口气才踏进去。
霍池渊在饮酒,看模样该是醉了。
“王爷唤下官来,不知所为何事?”
霍池渊在抬眼看他的那一瞬间砸了手中的瓷酒壶,落在苏清和脚边,碎渣子飞溅,苏清和抬手挡脸,只觉得颈间刺痛,让瓷渣子划一道口子。
苏清和暗暗叹口气,“无事下官告退。”
霍池渊拽着他往里间走,地上一片狼藉,满地衣衫,他抓起衣衫扔到苏清和身上,带着醉意说:“换,你给我换上!”
苏清和望一眼手上的白衫,这里如何会有,满地都是,又想起霍池渊曾说过他穿白袍好看,顿时心下一疼,闭闭眼,带着无奈道:“王爷,这是做何?”
“本王让你换上,”霍池渊扶了扶头,面漏痛色,不知是因为醉酒头昏,还是因为夺爱失心散的缘故。
苏清和连忙转身背对着他,泪就绷不住了。慢慢解开绛蓝色的外袍,换上他给的。等转回来时,面色恢复了,只是眼尾湿湿的淡粉骗不了人。
霍池渊望着他,没了动作,只是脸上的痛色越发明显,苏清和别开脸不去看他。
“玉尘是谁,玉尘…”霍池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觉得这个人该叫玉尘,该软乎乎的粘着他,可,为什么,他又不认识这个人…
“下官不知。”
闻言霍池渊只觉更加烦躁。他像一个不知何时迷途的人,困在某处左右都逃不出去,周身像被一层密不透风又朦胧不清的纱布拢着,从何掀开都不知,又谈何自救。
他又看着苏清和沉默了好久,像在从他身上找答案,就那一张脸,陌生的紧,陌生也要看着才舒服。
苏清和以为他该是醒酒了,怎料他一把将苏清和抱进怀里,紧紧的收拢手臂,不管不顾,又像胡言乱语:“苏玉尘,是你,对不对,我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我好痛啊…苏玉尘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