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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辛荣站起来,朝他走了两步,顿住:“你怎么来了?”

    苏清和咬牙,直截了当问:“解药!”

    “你在说什么?”辛荣不自然捏住袖中的手,道:“什么解药。”

    “夺爱失心散。”苏清和走近几步,“你只需要告诉我,这毒有没有解!”

    辛荣皱眉,奇怪苏清和不仅好端端的,还知道这毒,疑惑到底谁中了毒,竟让他这样咄咄逼人,下意识道:“无解。”

    这两字一出,苏清和拔出腰间匕首,撒气一般靠近辛荣,一脚将他踹老远,重重抵到树干,拎着他的衣襟,短匕擦着他的耳朵没入树干。

    “你为何要这样做!”苏清和控制不住自己,这一刀他真想要了辛荣的命。

    辛荣被踹了一脚疼的说不出话,本想大声唤人,那擦耳朵而过的凉刀着实吓他一跳,待缓过神来,苏清和竟在哭!

    到底谁才应该哭!

    “你发什么疯!”辛荣想骂人,让苏清和的话堵住。

    “你同容殊的事,为何要拉上我,”苏清和哽咽着沉声道:“我不爱容殊,容殊也不可能爱我,辛荣,你,我真的,我....”

    苏清和没说完,既然无可解,又何必同长不大的人多说。他拔回了匕首,放开辛荣,失魂落魄重新没入夜色。

    辛荣愣在原地,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错了,但是错哪了?苏清和不是好端端的?派去的人究竟把毒下给谁了?

    唯一能为他解答的人,翻宫墙时恍惚着栽了下去。堂春抢身过去接住,饶是如此,苏清和也砸得不轻。

    浑噩回了府上,苏清和守着霍池渊,握着他的手守到后半夜,命堂春将乔风唤来。

    乔风进来见状不免诧异,了解情况后未敢发一言。苏清和静默半晌,慢慢道:“将他带回府上,日后我们便素不相识。堂春也回去,不必再跟着我,暗地里守的影卫统统都收回去...”

    “主子...”奉命跟苏清和这么久,二爷没有亲口将他召回,他觉得自己就该跟着。可眼下又是这等棘手的情况,堂春一大老爷们儿也忍不住想流眼泪,“我因当可以跟着您。”

    苏清和摇头“他看到当做何解释....罢了,我说回去就都回去。”

    末了不忘吩咐乔风封了王府的口,形同陌路也好,能见着人不在一处也没多大关系。岱青未既说会有生命危险那便冒不得这个险。

    霍池渊被连夜送回将军府,终于安静了。苏清和一夜未眠,坐在桌前久久不语,面上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岱青未说,忘了便再不会爱上,这话比挨了千万刀还叫人窒息。苏清和觉得好痛,那股憋闷堵在嗓子眼,无可疏解。

    天才见亮,霍年安睡醒迷糊来爬床。悄悄推门见苏清和坐着以为是起了,抱着小枕头站在门口望了望,慢慢蹭到他跟前,询问道:“爹爹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