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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赵将军这人本身就不可能是尊崇道义之人,否则周浔也不会直接说他是因为权势而背叛。

    可秦、向二位将军却不是这样的人,那为何要帮自己?

    难不成真是因为喻和的恩情,足以让他们违背皇帝的意思?

    虽说夺嫡之事上升不到爱国的层面上,可是晋王夺嫡的名声本就不好,若非民间话本将他传为武神转世,称帝本就是众望所归,那他头上还得戴上不敬父兄的骂名。

    而与他一个阵营的人也多少会受人弊病,在那些以舌为剑的书生嘴里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所以,为什么他们要帮自己?

    虽然心中疑惑颇多,但周浔也不能多问。毕竟“晋王”大概是知道缘由的。

    “先更改一下行军计策吧,不妨将计就计……”周浔说着,走到沙盘前,动手更改了阵型。

    “这里应当在布一个小队,这样便可出其不意,就算用不到也稳妥许多。”

    “没错……”

    三人开始布新阵,而此时喻霖言也回到了牢狱之中。

    好在那狱卒还没清醒过来,他忙把衣物换回,安置到了原位。

    若说与先前若有什么区别,便是喻霖言没将那手铐脚链都锁上,只是虚扣住,表面上看仿佛是被锁住了,可实际上却只要轻轻一甩,便可以挣脱开来。

    毕竟那些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手,喻霖言觉得自己必须做好准备,若是带着手铐束手束脚的,反倒阻碍他自己发挥,到时候影响了前线的发挥,那便是罪过了。

    过了一会儿,那狱卒醒了过来,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喻霖言。

    “你怎么了?”喻霖言面上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脖子有些疼。”那狱卒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讷讷道。

    “那得多休息,”喻霖言一本正经道,“别仗着自己年纪轻,别一直在这里工作,偶尔也是要休息休息的。等到老的时候,这儿疼,那儿疼,便有的你后悔的。”

    “是吗?”狱卒依旧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觉得喻霖言说的也挺有道理。

    “喻先生,你平时的话这么多吗?”狱卒有些疑惑道,“平时看你挺冷淡的。”

    喻霖言:“……”

    他平时的话的确不多,要么是遇到让他恼火的事情,他会忍不住开口阴阳怪气几句,要么是遇到了必须要客套的场面,得顾忌人情世故。

    除却这两种情况,他一般都是能少说便少说,毕竟他其实不算喜欢与人打交道。

    方才与那狱卒多说几句,无非是为了打消他的疑惑,怕他反应过来自己跑出去的事情。

    狱卒揉着自己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怀疑。

    “……若无事的话,我要歇息了,”喻霖言见此,便道,“之前见你昏厥,我又叫不来别人,只得一直看着你,现在既然醒了,便不要再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