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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婚被拒,新娘另嫁,这桩惨事的确不该多嘴。

    怪只怪君上你不爱那娇软乖顺的居家女娥,偏爱这在朝堂上玩弄风雨的彪悍太傅,他们这些当下属的能怎么办,只能给他绞尽脑汁地筹划了,可谁知道这“新娘另嫁,亲事已是遥遥无期”已成了毒点,提之相关君上必然变脸。

    ——

    另一头的楚国北戎王快马加鞭赶到郢都,陈患早已等候多时,领着人一道匆匆进了王宫,一路走来,陈患观他心存大事,面色凝重,短短一截路便是满头大汗,着急要觐见了楚王,于是嘴边想套取的问话便又咽回去了。

    他此时心不在焉,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楚沧月在“国议厅”内,北戎王连跨几步石阶,迈过门槛入了殿内,礼节尚未摆出,嘴上便先一步嚷道:“国君,大事不妙了。”

    内侍大臣皱眉:“何事慌张?”

    蛮国之人,行事粗鲁不知礼数,进门便张口嚷嚷,这是将他们肃穆严正的国议厅当成街道市坊吗?

    这时,勋翟与国尉公孙长良、上大夫廉光一块儿从书房内侧,而国君楚沧月则站在齐齐磊磊的书架前,闻声淡淡一撩睫。

    “将人带进来。”

    内侍大臣从鼻中喷了一股气,扬臂比了比,让人在其后跟随。

    北戎王这时又羞又臊,被内侍大臣那不耐鄙夷的眼神掠过,只觉浑身上下都像火烧一样,内心是有愤恨与恼怒,但想到要见楚王,他立即又将脸上的神情转换,恢复了之前的凝重,还有刻意压制的急迫情绪。

    陈患跟在两身后,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北戎的一举一动,每个眼神的转变。

    来到厅侧相通的书房内,他们看到了勋翟上将军、国尉公孙长良还有上大夫廉光都在。

    勋翟因为巨的缘故,一向对这个半路截道的北戎王不顺眼,他问:“北戎王急匆匆从草原赶到郢都,所谓何事?”

    北戎王抱拳一揖,扫视了一圈为数不少的人,迟疑地问道:“不知可否让我与国君单独商谈?”

    别扭的中原话,还硬加上别扭的中原礼仪用语,简直辣耳朵。